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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夏夫子

“小九,小九!这孩子又跑去哪儿了?唉……”隔壁小九爷爷拄着根拐杖,颤颤巍巍地到处找人。秦浮听见声音,忙放下手里的芹菜跑了出来,他一转身,万俟流铭就进了厨房,对着那堆芹菜直皱眉头。

“哎呀我的老爷子哎,您身体不好就别出来乱晃了!有啥事找我!小九那熊孩子怎么惹到您了?我这就去把他抓回来!”秦浮一把扶住老人摇摇欲坠的单薄身板儿,豪气冲天地拍胸道。

不远处倚着门框的人脸黑了黑。

“不不不……”老爷子喘了口气,“今天是小九入学的日子,应当去行拜师之礼啊……可这孩子,从早上就不见踪影啊……”

“入学?”秦浮呆了呆,“这里,有老师和学堂吗?”

老人摸了摸胡子,呵呵笑起来,“你们来得晚,怕是也没去过村子的东头,那里住着我们村里最有知识的人,也就是孩子们的夫子,为人德高望重,见识广博啊。我们村的孩子们,在到了小九这个年纪的时候,都会前往那里学习。”

“你们不是不轻易出去吗?那位夫子又怎会……”秦浮疑惑。

“你们有所不知,夏夫子他,不是我们浅草村的人,跟你们一样,也是流落到这里的。”老爷子说着说着又咳嗽起来。

“哦……”秦浮若有所思,又把袖子给捋起来,“老爷子您等着,我这就把小九给您提过来!”

老人欣慰地点点头,万俟流铭叹息地摇摇头。

“不,我不去学堂!不要拜师!”不久,小九被无良的某女子拖着过来,吼得那叫一个大声,俨然一副奔赴炼狱的模样。

“混账!”老人气得胡子都快要飞起来,“从哪里学的这混账话!人家夫子肯教你那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

“我就是不去!不去!”死孩子态度很坚决。

“你!你……”老爷子瞪着眼,浑身都在颤抖,秦浮忙放开小子,跑过去扶着他。小九见自家爷爷那副模样,也没敢逃跑,眼含担忧,手脚无措。

“老爷子你慢点,慢点!”秦浮给小九爷爷顺着气,又转头望着小九,问:“为什么不想去学堂?”

“我,我,百无一用是书生!我才不要学念书!我要学武功,成为大英雄!”

“胡说!夏夫子是何等人也?怎容你如此侮辱!给我跪下!”老人大怒,小九一抖,乖乖跪下去。秦浮错愕,这老爷子的反应,也太过激烈了吧?不就一个教书先生而已吗?

忽然一个淡淡的声音接近,“老人家,让我劝劝令孙如何?”老人回头一看,呆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心里道,这年轻人,要气度有气度,要皮相有皮相,一定不是凡人啊……

十分有气度的年轻人在小九面前蹲下,小声地说着话,也不知他到底说了些什么,熊孩子的眼睛渐渐亮了。老人又是一脸欣慰,秦浮一脸见鬼了的表情。这这这这是她认识的变态王爷吗?打从在这里住下那天起他就没跟村里人说过半句话,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现在居然屈尊降贵地主动亲民,这这这这是……抽风了?

“爷爷,我跟你去!”小九斗志昂扬地站起来,扯着老人的袖子就走。秦浮瞟了他们一眼,继续见鬼似的盯着万俟流铭。万俟王爷冷冷一个眼神飘过来,秦小厮立马合上下巴收回目光作微笑听话状。万俟流铭拂拂衣袖,“走,我们也去。”

“嘎?”

主仆二人组一路跟到了村子东边,这里只有一间不大不小的木屋,和村里其他人也相对隔得较远,屋前屋后,菜园池塘,好一副惬意光景。一老一小先走了进去,万俟流铭站在门口,望着那门上的牌匾出神。

“王爷?王爷?”秦浮奇怪地看着万俟流铭,那匾上有花儿吗?“东盛十七,什么鬼?干嘛在门匾上写这玩意儿?王爷,这什么意思啊?”万俟流铭目光闪了闪,道:“没什么意思,进去吧。”

秦浮乖乖地跟进去,心里却嘟囔着,不正常,很不正常。

二人进入大厅时,小九正跪在地上,被授以拜师礼,老爷子在一旁笑啊笑。夫子青衣冠带,大约三十多岁,俊逸之气不减,脸上没多少表情,只是让人直觉平和。万俟流铭的眼神一直锁定在那夫子身上,不久,礼毕,那夫子终于见到两人,目光从二人身上掠过,没有停留,只是浅浅地点点头。但秦浮向来心细,那夫子看向万俟流铭时,眼睛分明颤了颤,这两人,有猫腻……不会是,她想的那种关系吧?秦浮眼睛立刻亮了,腐女魂的燃烧,使她脑中浮现出各种少儿不宜的画面……

万俟流铭若是知道身旁这小厮是如何想他的,怕是要掀桌揍人。然而即使他不会读心术,看到秦浮那一脸猥琐的表情也知道她绝对不是在想什么好事。万俟流铭抖抖袖子,拿出一张纸,递给秦浮。

“这是给常青的信函,你回去,给我抄上五十遍,然后用蜡油浸泡,等我回来。”

秦浮:“!为什么要抄五十遍?!给常青写的一封不就行了吗?”

“你能保证你抄一遍能没有错别字没有多余的墨迹吗?你能保证五十封里有三封能用吗?”

“……”这个,以她这个初学者的手艺,还真不能保证。

“再说别忘了你是本王的小厮。”

“……”丫的!

“欠本王的债还没还清呢。”

“……”秦浮败,拿过信纸就耷拉着脑袋往回走。

万俟流铭见秦浮的身影消失,眼睛一眯,也消失在原地。行了拜师礼,第二日才开始授课,夫子拿给小九一本书,又将爷孙俩送出门,这才回屋,关门关窗,燃起小炉,煮起茶来。不久,浓浓茶香日溢。

夫子自饮了一盏,又将对座的杯子给装满,“怎么,来都来了,不尝一下我这竹韵清吗?”

万俟流铭从暗处闪出,施施然坐下,笑道:“夏太傅亲自泡的茶,岂有不喝之理?”

夫子手顿了顿,继续煮茶,“王爷好兴致,不好好地做您的安远王,反倒来我这山野村夫之地讨茶喝。”

万俟流铭饮尽一盏,嗤笑道,“这世上没人肯自找麻烦,本王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太傅的故人,穷追不舍啊。”

夏夫子手中的茶突然溢出来些许,“他当真……”

万俟流铭拿出扇子扇啊扇,浅笑着半躺下,道:“这世上的事,谁说得清呢?比如太傅您为那人驱驰半生,最终栖于这方寸之地做个教书先生,再比如那战氏一族辉煌百年,如今也只余爷孙二人在这村中相依为命苟且偷生……世事弄人啊!”

夏夫子闭闭眼,道:“战氏……你又是如何得知?”

万俟流铭笑得惬意,“他们一族虽已衰落,但那骨子里流的血,那天生的战意,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当然,让我真正确定的原因却不是这个,不过……不可说,不可说。”

夏夫子苦笑,“那你今日来是为的什么?你可远比我想象中的可怕。”

万俟流铭收起笑容,肃然而立,“先生,流铭并不曾想今日会在此地见到先生,这般,唐突了。”

夏夫子摇摇头,“王爷还是直接些吧,夏某如今孑然一身,也不怕什么了。”

“晚辈斗胆,请先生助我。”万俟流铭拱手,见夏夫子没吭声,又道:“先生昔年以一己之力攻城略地,排敌千万,扶持诸君,建我白武,实为千古第一谋士也,若得先生相助,大业可成。”

夏夫子沉默半晌,“助你?助你屠戮百姓,生灵涂炭吗?我早已无心政事,不问纵横,一心只想做个教书先生罢了。”

“呵……”万俟流铭笑起来,“好一个无心政事,不问纵横,先生一见便知我身份,隐居在这山野却对六国政局了如指掌,还有门口的那块牌匾,东盛十七年,那是先生辅佐那位初登大位的日子吧……先生还是不要自欺欺人的好。哪怕那人终负了您,负了苍生黎民,你终究还是放不下这泱泱大国,放不下您的雄韬武略。”

夏夫子笑得勉强,“都说安远王智近乎妖,今日一见,当真传闻不如一见啊……王爷有这等才华傍身,还要我这残军做甚?”

“先生当知,谋天下者,权也,兵也。先生也看到了,一个权字已经快让我喘不过气来,何谈兵字?再说,”万俟流铭直直地看着夏夫子,“像先生这样以一敌万的存在,即使是残军,那也是足以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残军!”

“我竟不知,王爷夸起人来,也是绝世无二。”夏夫子淡笑。

“小子实话而已。”

“只是……”夏夫子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嘴唇轻启,“我又岂知,王爷是不是对的那个人呢?”

“哈哈哈哈!”万俟流铭畅笑着站起来,“那先生且先等着,白武之死!届时先生再来助我也不迟!今日叨扰,晚辈先行告退。”

万俟流铭摇着扇子渐行渐远,夏夫子喝着一盏凉了的茶,垂眸不语。

秦浮揉揉酸痛的手腕,伸了伸懒腰。五十份啊……万俟流铭真的是上天派来收拾她的吧,真真各种折磨不断啊……

“万俟流铭你就是脑子欠抽!我诅咒你和好基友相爱相杀生生相错!咦,不对,他们不是已经见到了吗?不不不,还是生离死别吧,嗯,这个好,再加上一些宫廷深处各种不得已各种求不得,啊哈哈哈哈哈又是一个梗啊!本姑娘果然聪明啊哈哈!”秦浮越想越得意,忍不住开始在纸上乱写乱画。

“你在做什么?”来人声音清冷。

“废话,工作啊……呃……”秦浮一抬头,跳了起来,“王王王王爷!你你你!”

万俟流铭仔细地辨认着纸上那专属于秦小厮的狗爬体,道:“是我,你没认错。”

“呵呵……你回来得这么早啊呵呵……”秦浮干笑。

“不早,刚巧听到你在叫我的名字。”万俟流铭磨墨。

秦浮:“……那个……你都,听到了啥……呀……”

“全部。”万俟流铭慢吞吞地把纸铺开,不管秦浮一脸石化的表情,吩咐道:“帮我磨墨。”

秦浮回神,“啊?”

“你写的字,你认为常青能看懂?”

“……”他不是故意的吧不是吧?不是故意让我抄五十份废纸的对吧?嗯,我一定要这样想这样想。秦浮深吸口气,微笑,搬过砚台,磨墨。

“对了,王府规定,私下议论主人者,工期加长,两年。”万俟流铭神情淡淡。

“不!要!啊!”某只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嚎叫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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