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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情已淡水空流】

言示璟慌里慌张的就往皇帝的寝殿冲,好不容易七拐八拐到了院门口,发现言启瑞已先他们一步候在那里,他想也不想就冲上去等到。“启瑞,父皇怎么样了?”

言启瑞摇了摇头看着他们三人一皱眉,“只是刺中右肩并无性命之忧。只是……”话语一转带上了责备的口气,“让那刺客逃掉了。示璟哥,你身为大皇子,皇后娘娘已经下命禁了所有人的足,你怎么可以还带着允之和秋茗一同过来!”

言示璟一慌就开始语不择言了,“我们刚刚从外面回来,一听见父皇受伤了就跑……。”

“你们刚刚从外面回来!”言启瑞高声重复着他的话,很是恼怒,“言示璟,父皇刚刚遇刺你们却从外面回来,这不是在宫里由不得你胡来,你怎么可以还带着他们乱跑还单独外出,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若按平时言启瑞黑着脸骂示璟几句,他也不会说什么,顶多厚脸皮的打着哈哈就糊弄过去了,可今日论时论地就不是什么容得开玩笑的场合,而且还当这么多下人的面,尤其身后还有沈沐恩看着,言示璟直觉得脸上很是过不去,难免一句赌气任性的话,他却没把握好分寸。“言启瑞,我是你哥哥,也是南齐的大皇子,按辈分阶层你是没有资格质问我的!”

言启瑞明显没想到他会这般回答自己,脸上一滞一摆衣袖,“好,我不管你,你爱如何便是如何吧。”

沈沐恩与他们兄弟相处如此之久从没见过他们这般争吵过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应允之虽与他们一同长大这般的场面也是难得一见他也只得小心的想着措词,哪知赵皇后这时却从屋里走了出来,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厉声呵斥道,“吵吵嚷嚷的做什么,还有没有一点皇子的礼节风度在。”

两人对视一眼,目中闪过一丝尴尬都别过了眼去。赵皇后拾阶而下看了看在场的众人责备道,“都来这儿做什么还嫌不够乱嘛,都给我回屋子里待着去!”

言示璟立马冲上去问道,“母后,父皇现在怎么样了?”

赵皇后只是略略瞥了他一眼,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一瞬间突然抬手狠狠甩了言示璟一巴掌,“刚刚你去哪儿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嘛,你能不能让我稍微可以放心一点,非要给我生事。给我滚回去好好呆着,准备一下明早启程。”说完一转身又进了屋。

房门一关上,沈沐恩就冲了去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言示璟却是一扬嘴角泛上几丝寒意挥挥手,“允之帮我送秋茗回去吧。”说完一人失魂落魄的走了,背影遥遥无限寂寥。

沈沐恩不放心想要追上去却被应允之,欲开口的话也被他捂在口中,他用眼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意示她这里不是个可以让她放肆的地方,然后微微向言启瑞颔首然后半拉半推的把沈沐恩带走了。言启瑞站了一会朝屋子淡淡的看了一眼也拂袖而去。

走远了沈沐恩才用力挣脱了应允之的桎梏生气的说道,“凭什么,她干嘛打他啊?她不是他儿子嘛,干嘛对他那么凶,而你还就这么让他走掉!”

“你以为这一巴掌只是打他的吗?私自出寺没有被发现就罢了,如果被发现就算是抗旨你懂吗?如今这事又出在遇刺之时还被这么多人知道,要是皇上追问下来,我们三人都会遭罪,我们两人到没什么,可你怎么办?他挨了皇后娘娘这一巴掌,就算是皇后娘娘就这事压下去了,这算是帮我们都定了罪了,你懂吗?”他用力的抓着她的手不再让她挣开。

一瞬间沈沐恩之前所有的气焰都灭了,她沮丧的看了看应允之,“那是不是我害了你们?这件事本来就是我......”

应允之打断她,“好了,我们外出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只当是过去了。现在最关心的事,应该是皇上遇刺的事情。”

沈沐恩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地问他,“你觉得是什么人啊?”

寝宫内,赵皇后进了屋命人关好了又将一众宫女太监屏退了,端着煎好的药来到床前,“皇上起来喝药吧。”

“刚刚外面可是示璟和启瑞?”皇帝由赵皇后扶着缓缓起身,懒洋洋的问道。

赵皇后在他后背垫上一个软垫,端着药喂他,“两个孩子孝顺,都不放心过来想看看您。”

“胡闹,现在寺里出了刺客,不好好在屋里呆着在外面乱跑什么,就不怕被那刺客劫了当做人质嘛!”皇帝虽然被伤了,可气势半分不减。

“您也莫动气,说不定等会儿刺客就被抓到了呢......”赵皇后话音未落,就有人来应门报出名来却是之前那个侍卫统领贾玺。

他一进来就往地上一跪禀报道,“陛下,娘娘,刚才微臣手下的侍卫在巡逻的时候在西苑的井边发现了一个穿夜行衣的女子,本想将她缉拿下没想那人一见行迹暴露就投井自尽了,等我们将她打捞起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气息。”

皇帝眉一凝怒颜渐显,厉声道,“将那人带上来。”

贾玺一挥手身后就有两人拖着一黑衣女子进来,然后很粗鲁的将人扔在地上,那女子面目朝上后脑勺狠狠地砸在了地板上,待看清那人的面容,赵皇后脸色一僵皱着眉使劲盯着那容颜,可怎么看这人都是自己身边的婢女——鹊铃。

皇帝深吸了一气闭上眼,“你们都退下吧,把这凶手跑到后山去喂狼吧。”语调冷冷透不出半丝人情。

侍卫们领命去了,鹊铃的尸体被拖走,只留下一滩带着泥泞枯叶的水渍浑浊在一起看着直令人作呕。

室内陷入久久的寂静中,没有人说话只听得见皇帝重重的呼吸声,皇帝眉头一挑开口道,“鹊铃到底......”

皇帝一句话未尽,赵皇后却抢着话尖反问道,“皇上您觉得是我要杀你?”

“你只告诉我,鹊铃可是你身边的婢女?”

“您也只说,你到底信是不信我?”

赵皇后端着药站起来气势更胜,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皇帝,眼底尽是寒意,两两对视针锋相对谁都没有退让的意思。

“一开始我也以为是那人的旧部,可当那女子举着刀往我右肩刺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并非要取我性命,那人的旧部哪个不是想一刀直取我性命,怎么会如此做?你可是在怨我赐婚的事!”皇帝叹了一口气,他盯着眼前的女子,不过短短几年她已变得再不是他熟知的那个人了。

赵皇后却是一个冷哼,一字一顿的说,“皇上,您不信我!”

“难道那个人不是......”

“你不信我?言烨修,你不信我!这些年来,除了你自己你还真正信过谁?”这已经多久了,她已经多久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了,已经多久了他们之间的称呼早已变成皇上皇后了,多久?不是才短短几年不到啊,她突然心里一软,为什么他们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阿修,而疏影在你心里就是这个样子吗?我会为了一点点私愤出手伤人吗?”

皇帝也是一愣,别过脸去不看她,“可是如今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或不是你指使,还会有谁?这么多年你心里有怨不过就是怪我娶了安语飞,如今又将年家长女嫁给启瑞。但是那又如何,我不会忘了我的承诺,我答应皇后之位是你的就是你的,那新帝之位将是你的儿子的就是你的儿子,你又何必如此做,你这样要将我置于何地!”

“难道就因为这女子出自我的宫里就一定是我的指使吗?杀你?!要说杀你册封皇后的大典上的那杯永世长生酒我就可以与你同归于尽了,又何必等到现在!”赵皇后是被气得无处发泄了也顾不得旧情了,手一甩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碎片合着药渍四散飞溅,沾染在衣摆床巾上,未干的水迹滑落就想何人泣泪而下的痕迹。

皇帝也怒了伸手指着她,“你敢这么说,你信不信我......”

“您要如何?废我了?立那个女人为后?好啊,你废啊,你废啊!”她狂吼起来,就像一只失了幼崽发狂起来的母狮。

皇帝要蹭起来却扯动了伤口,他捂着右肩呜咽一声强忍着疼痛,低声骂道,“你看看你的样子,哪里有半分皇后的模样,你这样要怎么母仪天下!”

赵皇后嘴角的冷意更浓了,讥讽道,“哼,母仪天下?一开始要母仪天下的人本来就不是我,我为什么要学的母仪天下?这个位子...”她咬着牙狠狠的说道,“还有你的位子,本来就不属于我们,不过是沐猴而冠张冠李戴罢了!”

“你给我住嘴!要不是我,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的荣华富贵嘛?到现在了,反而来说我抢了别人的东西,哼,凭什么就一定是他的,凭什么就不能是我!”

赵皇后深吸了一口气,甩起长长的后摆跪下,抬手高举过头顶然后随着缓缓弯下去的身子及地,头点地不起闷声说道,“皇上,你受了伤,还是好生休息着吧。刺客的事就交给臣妾吧,臣妾会给您一个交代的,今日事太多,臣妾也乏了就先行告退了,臣妾会与人说给皇上端碗新药来,皇上喝了药再睡吧。”也不等皇帝叫她起来,她便起身两袖一摆款款而去。

皇帝眼一瞪手用力地敲打了一下床面,大声叫道,“生甫!生甫!”

张公公应声从外面进来头点地跪下,“皇上有何吩咐?”

“明日,明日你就派人去宣旨,就说启瑞和舒仪的婚事我允了,明日回宫让人去择个良辰吉日就行成婚之礼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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