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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赤橙黄绿青蓝紫

醉玉坊

朵发携带着笛子带着书信就去见醉玉坊的主事,醉玉坊的主事名叫柳倩,双十年华,一身黑色滚金丝纹路的长裙,梳着双刀髻,鬓上一朵扶桑,唇上一抹胭脂红,整个人显得杀伐决断,风姿绰约。朵发来到醉玉坊,柳倩便带着她熟悉醉玉坊的事情:“醉玉坊在京城不排第一,也能算得上第二,是有名的歌舞坊,我虽是这里主事的,但是实际这醉玉坊也是堂主开的,姑娘想必也知道我孤身一人,若不是堂主救下我,只怕也没有柳倩的今天,姑娘既是堂主推荐来的,想必琴瑟琵琶都是熟知的。”

朵发温柔一笑:“姐姐错了,朵发唯擅箫,别的实在技艺不精。”

柳倩拉着她道:“这也没什么妨碍,毕竟这醉玉坊这么大,养姑娘一人还是养得起的。”说着将他带到后堂,看见许多乐师,鼓、笛、篪、笙、竽、琴、瑟,多为男子,也有个别女子,其他人见到柳倩带着新人来到这里,纷纷起身,唯独其中一个琴师不为所动,琴师独自一人抚琴,也不管别的人怎么想,柳倩似乎见怪不怪道:“这位是欧阳琴师,他性子虽高傲了些,但是这一手琴技却是无人能出其右。”

朵发略过众人,走到欧阳琴师面前,也不说话,只是听着琴中所奏之音,一曲终了,语音袅袅,朵发道:“听琴师所奏之音似为《高山流水》。”

欧阳琴师起身道:“方才欧阳正在抚琴,从小家父便教训在下,道琴声不能为外界所扰,一曲既然开始了,就必须弹奏至结束,此之谓有始有终,家父训诫实不敢忘,故方才没有起身迎姑娘,请姑娘宽恕欧阳的不周之处。”

朵发灿然一笑:“欧阳琴师是朵发敬佩之人,朵发可不敢怪罪欧阳琴师。”

柳倩道:“你们两人都不必拘礼,日后朵发就要待在咱们醉玉坊,还要劳烦众位多照顾照顾她!”

一众乐师纷纷称是,朵发便在醉玉坊住下。

七王府

高知溪回到府中,后面跟着跑得气喘吁吁的南烛,刚一进门,就见一众莺莺燕燕都向他围过来了。

一个身着翠玉衣衫、梳着牡丹髻的女子问道:“王爷,听说王爷已定下了未来王妃,未来王妃长的什么样子?”

另一个却哭哭啼啼地拉着高知溪的袖子:“王爷,您娶了王妃是不是就不爱路路了?”

还有一个拉着高知溪就问:“王爷,未来王妃什么时候过门啊?”

侧妃江蓠赶紧拉开她们:“你们赶紧别问了,等王爷喘口气,没见王爷面色苍白,神色不安么?”

高知溪怒道:“本王才没有什么面色苍白,什么神色不安,你们赶紧给本王斟茶,待本王坐下与你们细聊!”

江蓠拉着几个侍妾和通房,就赶紧往正厅去了,南烛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气,赶紧找了个凉快的地方呆着。

待到高知溪坐定,便一本正经道:“王妃的事儿还需徐徐图之。”

其中那穿着翠玉衣衫的女子是侍妾席正歌,是高知溪早年去琅琊视察民情时从人贩子手中买下的,知道琅琊有大量的人贩子存在,他借此好好整顿了一下,席正歌原名席子,被高知溪知道后一阵扼腕叹息,可惜了这么个好姓,也不知道她爹娘当年怎么想的,就是这么随意这么任性地叫了这个名,后来他觉得自个儿好好整顿了一下琅琊的风气,正是适合青天白日下一曲高歌,于是便叫了她正歌,后来正歌知道自己摊上了个王爷,死乞白赖地不肯走,已经过了嫁人的年纪,但是仍没有许配人家,在圣元天朝有朝廷律法规定,说是十八岁不嫁人,就得罚她的家人坐牢,若是无父无母,就罚她周围的人,称为连坐之罪,可席正歌早找不到自己的父母,又不肯下嫁他人,没办法高知溪只好收了她。

席正歌虽然得了救命恩人的恩典,但这么多年在王府内从不主动滋生事端,她也知道自己出身低微,能做个侍妾已经算是王爷开恩,所以一直精心照顾七王爷。从江蓠那里知道王爷心中已有王妃人选,那还不得赶紧过来打探主母的情况。

席正歌道:“王爷,未来王妃长得美吗?”

高知溪想了想那身红衫,不禁心神荡漾:“美,未来王妃就是不太会打扮,不过仍然掩不住那满身绽放的美。”

另一个侍妾忍不住起身道:“王爷,未来王妃是哪家的姑娘?想必定然是知书达理,贤良淑德吧!”七王府中只有这一个通房叫白意如,是早年跟随在七王爷他老娘身边的丫头,被指派过来伺候高知溪,但是高知溪碰也没碰她,又不好拂了老娘的面子,只得收入房中。

高知溪道:“她可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连个大家闺秀的模样也没有,但是一张巧嘴直说得你一句话也接不上。”

另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子想到这未来王妃如此能说会道,万一哪里王爷受了蛊惑,将她们通通都赶出去,那可怎么办啊,于是继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王爷,未来王妃这样厉害,万一哪天就将我们赶走了怎么办啊?”这是高知溪的另一个侍妾,尤路,早年听闻高知溪俊美异常,求着自己那七品小官的爹爹去说媒,结果当时高知溪正在苦恼房中无人的事,他老娘天天催着他赶紧娶亲,他又不肯提白意如的位分,因那白意如虽是一直伺候他,可是他对她就像妹妹一样,半分调戏的心都没有。本来七品芝麻小官根本没办法攀上他的,结果刚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这尤路的确长得美艳,可就像泪罐子里泡大的,三天两头哭得呼天抢地,搞得他也十分不安生。

高知溪笑道:“放心,只要你好好表现,相信未来王妃是不会跟你计较那么多的!”

江蓠道:“王爷,未来王妃什么时候过门啊?”

高知溪道:“此事……”

此时南烛进来,恰巧听了一耳朵,打趣道:“王爷今儿才知道人家姑娘的芳名,要进门,恐怕要等明年了!”

高知溪听他这样嘲讽他,顺手抄起茶盏就扔了出去:“兔崽子,你胆儿养肥了哈!”

尤路听到王爷才知道未来王妃的名儿,瞬间雨转晴道:“王爷,女子都是逃脱不了一个情字的,王爷只需要真心待她,娶王妃之日指日可待。”

席正歌冲上去就把住高知溪的肩:“王爷,你听臣妾说,当年臣妾的母亲就是父亲买来的,母亲开始也是日日想着逃跑,但是后来有了我心才定下来的,所以王爷……你懂的!”高知溪听了这话一口茶水没喷出来。

“用强的可不行,若是王妃抵死不从怎么办?”白意如指出了此计的重大缺陷。

高知溪突然笑出了声:“你们一天天的是不是闲得无聊,这种事情还需要你们来教本王吗?那将本王的雄风置于何地?等本王有了好消息自然会告诉你们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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