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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魔火邪焰

46、魔火邪焰

鉴于永通门方向会有一支幽骑军,李泌特别调派了李嗣业率领玄甲军暗中策应,以免**伤亡过大。

至于张继林方面,则交由驻守在洛阳城东的河东节度副使、云中太守李光弼派军接应。

郭子仪方面,李泌只是将情报以及自己对其它各营的安排告知,由其自由策应。

其余各营节度使、将军,除了派出少量骑兵就近策应各部外,诸将仍以坚守本部为主。

为了不使敌人产生怀疑,特别命令各营在敌人发起突围一炷香后,再行有效反击,初期只须佯退。

帅帐里,除了李泌、郭暧和一众将官外,正中端坐的仍是建宁王——是李泌找了一位同建宁王样貌身材相仿的兵卫,简单化妆了一番,假扮而成,这几日里仍然按着建宁王的惯例升帐、巡营,迷惑城中的叛军。

差一刻不到子时的时候,郭暧请令退出了帅帐。

因为担心着孔雀法王突如其来的偷袭,所以想早点出来摸清敌人的行事。

此时,他已换上一身普通步兵的唐营衣甲,很快来到了洛水河边。

宽阔的洛水,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在月色下闪耀着比白日里更耀眼的光芒。

郭暧忽然感到一阵非比寻常的寒意。

辽阔的冰面上升腾起一阵白色的浓雾,漫天盖地的向自己这边压了过来。

不对,寒冬时节不比秋夜,怎么会升起如此厚重的雾气?

郭暧察觉有异,赶忙找了一棵大树攀援而上,顺着树干足足爬了十余丈高,视线仍为雾气所挡。

不一会儿,连天上的月亮都被遮蔽了。

郭暧顺着树干爬了下来,地上的情况更是恶劣,完全黑漆漆的一片,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看来是孔雀法王施展的手段。只是升起这般浓厚的大雾,叛军又会怎样发动奇袭呢?

此时郭暧站立的地方,距离洛水闸门不过二百余步。

很快就听到了对面传来阵阵木轮滚动和铰链拖曳的声响。敌人开始升闸了。

闸门机关启动的时间很短,估计只升起了一人来高,便停下来。

郭暧的神照之眼虽不惧黑暗,却无法穿透这浓厚的雾气。只能依赖元识之力模糊的感受敌人的动静。

呼啸声起,一股股杀意,从冰面上飞快的袭来。看来敌人都是滑冰的高手。

洛水岸上的**,依照惯例仍是三个千人队沿岸巡逻。

两军交锋。顷刻间,刀剑刺穿之声,士兵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唐营传令兵的号角,方才吹响,便没了声息。

奇怪!只有刀剑刺穿骨头的声响和士兵的惨叫,几乎听不到兵器格挡碰撞的声音。

这根本就是屠杀,**毫无还手之力。

郭暧强运元识,仔细感知了一番,敌军的规模的确在五千人左右,正如张继武兄弟所言。

这五千人竟有如此的战斗力么?不对,除非他们不惧迷雾,能够准确向我军士兵发起攻击,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

想到这里,郭暧再次攀到一棵树上。一队叛军正向自己这边过来。

正当一名敌人路过树下时,郭暧双腿夹紧了树干,身形后仰,倏地倒挂下来。一把锁喉,擒住了敌人。

再一个翻身,单手配合双腿几下攀援而上,来到了树干三四丈高的地方。

郭暧勒紧了对方的脖子,将脑袋送到眼前察看起来,眼睛上并没做什么手脚,却见口中所咬之衔枚上,缠了一段小小的红色布条。

古代行军、夜袭,“马衔环,人含枚。”所谓衔枚,便是竹木所作的一段小棍儿,含在嘴里,禁声之用。

郭暧示意对方不要出声,把衔枚从他嘴里拿了出来,单手捻开布条一看,上面果然是一段符文。

郭暧看了看那段符文,的确是用梵文写成的咒语。大意是说:天眼开启,看破黑夜之类。

一定是孔雀法王做的手脚。既然每个军士都有,怎么张继武兄弟一点都不知道么?

“这是什么?”郭暧压低里嗓子问道。

“不,不,不知道。”

郭暧没多废话,抓紧他脖颈的手逐渐增加了力道。

对方喉咙里发出一阵干呕一样的怪声,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好拼命的点头眨眼。

郭暧稍稍松了一点力道,只听那人含糊的说道。

“我说——咳咳——我说,我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是临出发前,晋王殿下派人送来这些,要每个人都缠在衔枚之上。”

晋王,便是安禄山在洛阳称帝后给安庆绪的封号。

“派谁送来的?”

“不认识。”

“不认识?是一个和尚么?”

“不,不是,就是晋王身边的幽骑卫而已,不过,我一个杂兵,怎么会认识他们呢。大爷,不要杀我啊,大爷,大爷,求求你不要杀我啊。”

郭暧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本想杀了他,但一想自己刚从对方嘴里问出有用的情报,转身就把人给杀了,有些过意不去。

索性扯下他一段袖子,塞进嘴里,又把他五花大绑,捆在了树干高处。

终于有一名唐营传令兵吹响了号角。郭暧自幼受父兄教导,听得出这声号角,是说来犯者异常强悍,希望援军采取果断措施。

很快从唐营方向传来轰隆隆的车轮滚动的声响。是刀车,也叫万刃车。

自围城以来,**在洛阳城的每个进出口,都布置了大量刀车,以拦截妄图突围的敌军。

只是这样一来,不仅敌人,就连己方巡逻的人马也都拦在了一起。也是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吧。

郭暧把写有咒文的布条塞进嘴里,果然,没过多久眼前的视野就清晰起来,看人辨物犹在白昼一般。

地面上太过危险,郭暧索性强运轻功,踩着树梢,向帅帐的方向飘去。

沿途便看见地上燃起了几十片巨大的火光,还有将官不断指挥士兵,点起新的篝火。

借着巨大的火光,可以勉强辨识周身十步之内的敌人。

这李泌真不愧半仙之名。妖雾掩护之下的偷袭,本在情报之外,这么快就做出准确的判断,并出具有效的应对之法,真是个活神仙了。

此时,从洛阳城北徽安门杀过来的敌军也已到了。

虽然有刀车连成的铁墙阻挡,奈何视线受制,阵型难以达到最佳的状态,两厢杀过来的敌军很快绕过了阻碍,不断冲杀过来。

在升起篝火的地方,两军终于迎来了惨烈的交锋。

郭暧赶回了帅帐,向李泌等人简单说明了情况。

李泌接过那张写有咒文的布条,翻看了几眼,“就是这个?含在嘴里就能看破浓雾?”

“是,我能顺利回来,也全靠了这个。晚辈已经试过了。”

“郭公子也是密宗之人,这样的咒文,是否也能依样画葫芦写出来呢?”

“问题不大,只是——”

“你是担心一条一条写,时间来不及?”

“是啊。每个营地起码一万敌军来偷袭,这样算一下,我方每个营地至少也要装备一万人才行。”

“恩,这倒也是。山人在山中修道之时,对于这些符箓之事也曾有所涉猎,不才这里有个法子,也许可以一试。”

“但依先生指教。”

李泌没再多言,连忙传来火头军管事,要他将营中所有的胡椒面、辣椒面、八角桂皮粉等等,连同一具大木盆统统搬到帅帐里来。

又令人将军中备用的旗帐、帐篷统统拆成布匹,也带到营帐来。

郭暧听他如此吩咐,一时不明就里,只得耐着性子等看他如何施为。

各种香料粉末、木盆、布匹全都运了过来。

李泌又令火头军将那些香料粉末倒一些在木盆里,加水搅拌成了浓汁。

这些都是极为辛辣的香料,粉尘飞起,众人一起喷嚏不断。

香料汁拌好了,诺大的布匹铺了一地。

李泌这才将一支新扎的扫把蘸进了浓汁里,指给郭暧看了看。

“郭公子,只需依着密宗法门将咒文写在这些布匹上,余下之事,且由山人去办。”

郭暧不敢怠慢,赶忙将扫把作笔,香料汁作墨,口中念诵咒语,在铺好的布上画起了梵文符箓。

这一边李泌也不闲着,早有童子磨好了朱砂墨,摊开了黄表纸。李泌看看了那些布匹的多寡,同样奋笔疾书,一张张黄表纸上画满了符咒。

李泌画的快些,眼看郭暧也写好了十几匹符文,连忙将自己写好的符箓连同更多的香料粉末卷进了郭暧写好的符文布里。

当即命人拿到上风口上,每十步一个依次排开,将这些符文烧了。

过了没多久,就听见不远处的战场上喷嚏连天,很快就听得**将士嘶吼起来,士气霎时高涨。

“看见了,看见了,杀啊——杀他奶奶个熊的。”

“杀啊,总算他娘的看见了,这些妖人,杀啊——”

“杀啊!杀啊!妖法破了,大家一鼓作气把敌人杀个片甲不留。”

李泌轻捻胡须,对着郭暧笑了笑,“方法有效,赶紧再画一些给各营送去。”

郭暧心里挂记着父亲那边的情况,一听方法有效,顾不上辛辣呛鼻的气味儿,一边打着喷嚏,一边继续写起来。

也就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郭暧、李泌早已各自写好了百余份符箓。

李泌赶忙吩咐众人按着方才的法子,一一卷好,教授了点燃之法,命斥候兵向各营送去。

因为先前的受辱,此时**将士的杀意万分高涨,如方醒的猛虎一般,将来犯的叛军杀得人仰马翻。

眼看就要打退来犯的敌军,却听得帐外陆陆续续安静下来。

刹那的沉默过后,爆发出一阵潮水般的嘶吼。

“快跑啊,火神下凡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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