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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两耳不闻

我突然想起在京城之外的易姑娘和小妹,她们姊妹两个在那个马夫家过得怎么样。

我想如果我有一天能离开这里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去城外到那个马夫家找到她们两姊妹,然后带着她们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到这个让人伤心的地方。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福藤紫向晶依旧每天都会在饭点儿准时赶到,不慌不忙的喂我吃饭,日子快到突然有一天,我竟然可以开口说:“让我自己来。”

福藤紫向晶听到我的声音,泪水哗的一下子流出来,快的连我自己都不曾料想到,我试着伸出胳膊动动,虽然还很疼,但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等福藤紫向晶离开后,我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我很想让易姑娘和小妹知道,我竟然还能够活着,我能在挨了两枪后海完好无损的活着。

依然是全胳膊全腿,没有一点儿大碍。

我甚至都不再记恨那个朝我开枪的人,也不在乎肖子到底有没有出卖我们,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能够平安无事的活着。

天气越来越冷了,突然有一天我发现福藤紫向晶的肩膀上竟然有几片没有融化掉的雪花,我才错愕的发现,竟然已经冬天了。

我心中越来越着急在城外的易姑娘和小妹,从没有如此的思念易姑娘和小妹姊妹二人。

若是在那两天没有她们姊妹两人的照顾,可能我早已经死掉了。

想到易姑娘和小妹,我猛然想起易姑娘当时仅仅拿了一截子我穿的破布,她就干只身一人到使馆区找福藤紫向晶。

等福藤紫向晶来的实话,我想她问起了这个问题。

福藤紫向晶突然盯着我看,看了好一阵子才说:“那个姑娘是你的妻子吗?”我听到她这么问,我的心头猛然一震,心中顿时有一股酸酸的滋味儿,说不出这是为什么。

我记得我的心里装的那个人是钱姑娘,但是钱姑娘早已经离开了。

“为什么这样问?”等我心里稳下来后,我问她。

福藤紫向晶一边打开食盒,一边平静的说:“那天她来的时候是正午,她一个人来到的使馆区。

但是使馆区已经被戒严的很厉害,她根本没法进来,但是,但是她……”说到这里福藤紫向晶突然顿住不再说下去了,眼中充满着泪水,我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我不知熬易姑娘到底做了什么,她一个弱女子究竟是怎么进去的。

后来,福藤紫向晶一点儿一点儿的告诉我,易姑娘用身体打通了一个有一个的戒备哨兵,最终找到了日本使馆。

我无法想象易姑娘那样娇美的身躯在那群畜生的身下……每天我都急切的盼望着身体快快的好起来,这样我就能找到易姑娘。

我会告诉她,我将会他着她和小妹一起到云南,到西双版纳,到大理。

不管有没有银子,不管到底有多少的苦难,我都会对她不离不弃的守护着她。

有一天,在福藤紫向晶给我喂饭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竟然可以下床了。

我不顾她的坚决反对,我站起来,心中惊喜的欢呼着,我要马上去找易姑娘和小妹,已经冬天了。

她们姊妹二人在那家马夫家过的如何,吃的如何,冷不冷,那马夫会不会因为没有钱而把她们二人赶出去,这些都是困扰在我心中的结,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离开这里,离开京城,到那个马夫家。

那条路记在我心中,清清楚楚的,我连那马夫家附近有几颗杨树,有几棵槐树,几个桃树,都记得,甚至那些杨树桃树槐树都长在什么地方,我都没有忘记。

当我穿上福藤紫向晶为我准备的两套衣服时,我突然在心中有股对她浓浓的歉意,福藤紫向晶之所以愿意付出这么多帮助我,关心我,照顾我,完全是因为我仅仅和她的未婚夫找那个的想象而已。

这两套衣服,一件事外传的,是日本特有的衣服,宽大松弛,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日本的衣服。

穿上这件衣服,在外边是不会有人拦着的,里边的那件衣服则是汉族的衣服,衣襟;领袖,下摆,都睖睁的让人欢喜。

我知道,穿上这两件衣服骑在马背上的时候,便是我离开的时候。

但是说中的鞭子已经使劲儿的抽打在马身上,马儿嘶鸣一声高抬双马蹄,落下来的时候使劲儿的砸在我的心中。

所幸,这匹马是福藤紫向晶为我找的,在马头的位置挂了一个小小的铁牌子,我不知道实干什么用的。

上面的字我也不认得,但是在路过洋毛子的关口时,见到马头上的那个小铁牌子的时候,便让我通过。

可能这就是他们使馆区里彼此间的一个通行证之类的,反正是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京城。

到外边的时候,我才注意到,已经是冬天了。

大大的太阳照在身上显得特别的暖和。

我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把套在外边的衣服脱下来,放在马鞍的下边。

然后策马直奔城东变的马夫家。

我想,易姑娘和小妹应该还在那里等待着,心中莫名的多了一份紧张与期待。

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马夫家。

土地上一片荒凉,不知道洋毛子有没有打到这里来。

到了村口,里边静悄悄的,我心中突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从没有那个村庄会在大中午这般的静谧,静的有点儿可怕。

即便是倒斗的时候,钻到墓地里边也没有这般死寂,就像是到了一座地下宫殿般,沉寂的有点儿让我害怕。

进到村庄后我的心才放下来,原来京城附近大批的农民,都被朝廷拉去当给服徭役去了。

想必没有男人的村庄应该就如同一座空城,村里都是些老弱病残之人,个个注视着我。

下了马,把马栓到马夫家门口的杨树下,轻轻敲了敲门,里边有一个苍老的声音答应道,“谁啊?”心中当下松了口气,屋中有人就好,就怕没有人。

“吱呀”一声,破旧的柴门被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打开,并不是那个健壮的马夫。

我疑惑的看着老人问道:“这家先前住的那个马夫呢?”老人看了看我,咳嗽两声道:“到地里捡柴去了,刚出去,你要是去找他到村东边就可以。”

说着便要关门我一把顶着门问道:“这屋中先前不是有两个女子,是一对姐妹,是不是在家中?”老人疑惑的看着我说:“没有,你要找马夫还是找两个女子,这里没有你说的什么两个姐妹,要找到别处找去。”

我心中猛然一惊,怎么会没有呢。

小妹再那张小纸上画的就是这里,一匹小马,周围有几棵树。

若是没有别的意思的话肯定指得就是马夫家。

怎么会不在呢?就在我思索小妹给我的那张纸上画的意思时,门“嘭”的一声关上。

想必这就是闭门羹了,我摇摇头转身骑上马,到老人指给我的方向找那马夫去了。

出了村子,外边更是一阵荒芜,连个鸟都没有,哪儿来的捡柴的马夫。

我策马刚要回去找那个老头,身后干柴草丛中突然冒出来一个老头来,吓得我差点儿从马上跌下来。

定睛一看,不是别人还是那个,就是那马夫。

只是比跟以前的模样有些不一样,但一时却又看不出来到底是那个地方。

马夫站在我跟前,把肩头的柴禾放在地上,这时我才看出来马夫跟之前哪里不一样了。

马夫右边的手臂没有了,我心中有股不祥的兆头,看来我真是倒霉啊,谁跟我在一起或者是挨过我就会倒霉。

马夫愣愣的看了我一眼,好像记起我来,用剩余的那条手臂上的指头指着我说:“你就是季百吧。”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名字,是不是易姑娘和小妹告诉你的?”我骑在马上奇怪的问他,他点点头说:“不是的,就在一个月前,有一帮子官兵来过,把易姑娘抓走了。”

一听这话,我慌忙从马上下来,拉住他问道:“易姑娘被人抓走了?一棒子官兵,哪儿来的官兵啊,没人知道易姑娘他们在这里啊。

那小妹呢,就是那个易姑娘的妹妹在哪儿啊?”我拉这马夫急切的问道,摇晃的马夫差点儿摔倒在地。

马夫静了静,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那天官兵来抓人的时候刚好那个易姑娘让她跟我出来透透气,让她帮我捡柴。

就在我回到门口的时候看到那群官兵正拉着易姑娘要往外走,我看情形不对,忙把她藏起来,然后我就冲上去了。”

说到这里,马夫不再说下去了。

后边的事情不用多说我也能才出来,肯定是在就易姑娘的时候,右臂膀被官兵砍下来了。

我看着马夫光秃秃的右臂,心中五味杂陈,怎么我们的命就这般多舛遭难,说是否极泰来,从没有就说一路顺顺当当的。

好不容易这次下定决心要带着易姑娘和小妹到云南,再也不在这个不断遭难的地方呆着,这一番易姑娘竟然又被抓走了。

我想我这个倒霉蛋可能就只能一辈子孤孤单单的,最好不要跟任何人挨着,不然谁跟我都要倒霉,不是死就是死。

孤哀子跟我在一起,难逃一死,钱姑娘一家人,更是死的光光的,就连脱险的钱姑娘还是为了我这个倒霉蛋而死。

还有谁跟我在一起过,只要是跟我在一起的人都没好下场。

就连从没有过什么交往的马夫,也落得个断臂的下场。

马夫领着我回到了我之前来过的地方,里边的老人只是村中一个上了年纪没人抚养的老人,马夫看他可怜,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便领到家中供养。

难怪易姑娘和小妹愿意到这里找她他,人心向善,奈何世人皆恶。

老人见到我,便对马夫说:“这个人之前来过,我以为他有事来抓易小妹的。”

听他话中有个“又”字,我心中暗觉不妙。

我忙问马夫,“是不是有人来过,就跟我的模样差不多的人来过?”马夫不明白我的话是什么意思,一脸迷茫的看着我,我想了想,然后对他说:“在我这次来之前是不是有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来过?”“上次抓走易姑娘的那个人就和你长的一模一样,只不过那人跟你有些不一样,虽说我不知道那里不一样,但是还有些不一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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