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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一州五郡动兵戈

林三少将那哈王爷的信中内容写成密信,派康平、康定二人送往黄沙军大营,自己便穿上御使得官服玳瑁,带了白少峰,威风凛凛,骑高头大马走上灵州街,绕开主干大街向郊外走去。白少峰奇怪地问道:“林大人如此穿戴打扮不去灵州府,却来到这郊外做什么?”

林三少笑道:“你随我去了便知。”

文君兰收到林三少的密信,便找马青商量。

“马元帅,这哈王爷已经下了命令,军饷已经发配路上,林三少调动一州五郡屯守官兵和黄沙军一道评叛。我看这时机成熟,我们该商定个时间了。”文君兰喜行于色的说道。

马青看了文君兰交来的密信,开怀大笑。“有了哈王爷的指令,这一州五郡将不再是我黄沙军的后背刀刃,这下我们便在一周内攻下黄沙渡。”

文君兰笑道:“目前虽然有了朝廷的旨意,但这一州五郡仍然忌惮黄沙军,如今我们大军分兵聚集在各郡卫戍之外,吃住都成了问题,我看这发起攻打黄沙渡的时间不能再拖后了。”

正说着,有人来报,白少峰来见。

马青见白少峰白衣飘飘,风采依然的走了进来。便问道:“白少侠是否在林御使麾下?”

白少峰笑道:“林大人封我为武师,刚才我们去了灵州总兵卫戍,那卫戍对联合黄沙军的平叛的事情颇有微辞,徐图抗拒,林大人要我告诉马元帅,先行将灵州卫戍包围了,逼他就范。”

马青笑道:“如此看来,这官府也是人心各一,上令不通。”

文君兰笑道:“这灵州卫戍黄文炳乃西安王的人,如今由哈王爷指挥平叛,这没有西安王的旨意,自然抗拒。如今我们只有来者霸王硬上功逼他就范了。”

马青便叫来霍却、鲁石、黄元仁、曹玉灿四个指挥使吩咐道:“即刻点兵,午时出发,抄田陌小道兵行灵州堡卫戍营。”

文君兰回帐准备一番,随马青拔营开进,队伍路过田间小道,见庄稼绿油油,禾苗拔高,长势喜人。文君兰叹道:“但愿这春季屯田能保持到秋后,那时庄稼丰收,不愁军粮。”

黄青河骑马紧随文君兰,笑着说:“我们这一春出入田间,算是辛苦做了些好事,你看这沿途农民喜气洋洋,拥戴大军通过,多么让人高兴。”

兵行到灵州堡,见卫戍营彩旗高扬,士兵把手严密。马青命众人四面设营扎寨。竖起黄沙军大旗,上写一个偌大的“马”字。

此时林三少在这灵州堡正和那黄文炳吃茶聊天,外面进来探报报道:“启禀巡检大人,这卫戍营被黄沙军围了。”

黄文炳听闻大惊,嘴里道:“这黄沙军向来和我官军井水不犯河水,为何突然袭击?”

林三少笑道:“这兵家做事,向来只看战争目的,如今黄沙军要攻打那洪都海十万大军,这身后的卫戍官兵自然要先行解决,避免腹背受敌。”

黄文炳怒道:“如此看来,这黄沙军更不可信,林御使,我看我们就断了这合作平叛的念想,组织军队先将这黄沙军击溃。”

林三少笑道:“黄大人如此就小看那马青了,常言道来者不善,如今你卫戍营才是一个万户级,将士六千多人,而那马青有一万三千兵在外,两倍的兵力。再加上卫戍营常年屯兵,没有参加实战,这黄沙军可是历经战斗,各个神勇。”

黄文炳听了,底下脑袋沉思半响,抬头道:“林御使,你是从黄沙军出来的,这黄沙军忽然围住我卫戍营,只怕和此次你来有关?”

林三少含笑盯着黄文炳不语。

黄文炳心里明白,如果不配合林三少,只怕过一个时辰,这卫戍营落入黄沙军尚且,只怕自己的脑袋也要落在这里。

想到这,黄文炳一横心道:“目前只有听林御使的了,还请林御使出个退兵之谋吧。”

林三少笑道:“这官军做到位,黄沙军也成了官兵,你这巡检使便是名至实归,何乐而不为呢。以我之见,黄大人只需打开堡门,便相安无事,刚好这黄沙军缺少一个将军,便由你兼任,那黄沙军自然就在你的号令之下了。”

黄文炳犹豫道:“林大人,你能保证这一切马?”

林三少哈哈大笑:“黄大人,你可知道,我可是将这脑袋送到皇宫里了,如果我不能保证如此小事,怎么向皇上保证平叛之事呢。”

黄文炳这才赶紧起身,命各司职人员整肃军队,开门迎接黄沙军。

马青等人见灵州堡门被打开,林三少喝黄文炳走了出来,他立刻醒悟,对一旁的文君兰说道:“看来者奏效了。”

黄文炳近前,拱手道:“马元帅到此,好生威猛,这大兵扎营,有点逼我就范之意啊。”

马青笑道:“岂敢岂敢,这黄巡检司堡门一开,我们便是一家人了,这何来逼迫啊。”

说着黄文炳请众人进入堡内落座司府中,商议如何安置军队的事情。

马倩道:“这卫戍府是官兵,为保护皇家威严,我看就设平叛左右路,皇家官兵为一路,黄沙军为一路如何。”

文君兰赶紧道:“马元帅说的不无道理,但这两军最终都是皇家军队,我看就打破界限,合于其中,官军合黄沙军各设副指挥使一名即可。”

林三少补充道:“我看就由黄大人兼任将军,将这全军指挥了如何?”

马青拍手称好:“我黄沙军中缺少这样的将才,如今有黄巡检司指挥,必能出奇兵。”

众人没有意见,黄文炳也屈就就范。这灵州迎接黄沙军一成,其他五郡各个打开堡门,依样画葫芦,将那黄沙军整编在一起。如此黄沙军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平叛大军,人员壮大到了十五万。

黄沙军整编完成,那州府、郡府自然依照军需政策,各个筹集军粮,全力上供,这黄沙军有了一州五郡的后方支持,力量饱满。黄沙渡之战态势形成。

洪都海听闻黄沙军一夜之间冒出十五万大军,而且占领了灵州各个卫戍,心中大惊。这来黄沙渡三月之中只见一万黄沙军出入丘陵之中,一直没看在眼里,如此一来,自己便成了强弩之敌。立即召集各将领商量对策。

众人正聚集议事,营中进来一人,洪都海抬头一看,是先锋将军李龙,心中大喜。上前来,只见李龙衣衫褴褛,脏污不堪,便问道:“李将军陷入敌营,可是吃了不少苦啊?”

李龙跪倒在地哭到:“元帅请降罪吧,不才率兵进驻灵州郡,却让一千精兵葬生路边,自己还被生擒活捉,苟且偷生。”

洪都海扶起李龙道:“兵败乃兵家长事,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何况你受四倍之敌围困,还杀了那马迁和他手下两元猛将,这应该有功,功过相抵,你还是我的先锋官。”

李龙感激涕零,有仆人带他下去换了衣服。

洪都海对众人道:“这黄沙军攻打黄沙渡迫在眉睫,我看就由李龙开进水洞兵沟,占据东进要道,一但黄沙军势不可当,我等便率师东进,跳出塞上,出盐州转而入陕西与陕西行省左丞相阿兰答在京兆汇合。”

王满满、齐远山、屠霸天、黄珏、费一笑、兰一刀等人思量半天。

王满道起身走动几步,转身对洪都海道:“元帅可知南下陕西,路途遥远,以我看我们还是退回六盘驻守,等和林军队打到西凉府,便出兵西凉在甘肃行省与阿兰答汇合为妙,这样路途短,可以逸待劳。”

齐远山、屠霸天应和道:“王将军说的有理,走陕西还受西安王在北部各州县的的兵力制约,行军困难,不如退回六盘。”

洪都海忽然阴下了脸道:“我们带兵打仗,图的是一统一天下,这路途遥远便畏首退缩,如此何以平山河,我看你等是想鼠目途安之心。”

黄钰道:“既然元帅已决,我黄钰愿带一万精兵,先行攻下灵州卫戍,打通东行水洞沟之路。”

兰一刀道:“这黄沙军只怕不等我们去打他们,估计他们已经挥师而来,四面围向我们来了。”

正说着,探兵来报:“启禀元帅,黄沙军五路人马从五郡卫戍出动向灵州卫戍靠拢。”

洪都海面不改色,沉稳说道:“这黄沙军果然兵出迅速,我看,为今我们只有拒守一战了。”

说完,便传命道:“命李龙帅五千精兵,先行向水洞沟。王满满率二万军,向南推进十里伏敌。齐远山、屠霸天、黄珏、费一笑各领两万人在黄沙渡帅营四方三里内等候应敌,注意策应,根据敌情变化阵型规模。兰一刀率一万五千人待命,等李龙有了消息便在众军掩护下向东突击扫平东进道路。”

洪都海布置完毕,虚了一口气,转而伏案写了一封书信,命信管前来说道:“此信十分重要,请带十个猛士,急行千里交于陕西行省右丞相阿兰答。务必完成任务!”

众将领命,立即调兵点将集合部队。洪都海十万铠甲军,列阵黄沙渡,磨刀霍霍等待黄沙军来战。

此时的黄沙渡,林木遮蔽,郁郁葱葱,黄河之水涛涛而流,两岸鸟叫兽号,一场大战即来,万物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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