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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披红戴兰振军威

韩展见两人面色清秀,但头发和眉毛都是学一样的白,看脸面,皮肤细嫩,看头发,白苍苍,分不清年龄和辈分。他仔细思考,自己所历所见,想了半天,才想起一个人来。

“凌霄双邪!”韩展失声道,“十年前驰骋江湖,出入皇宫入履平地绿檀,一曲退千军,解救皇上的红鞘,尽然归隐在此。”

张立定等人出道尚晚,虽然有所耳闻,但并不相信这凌霄双邪有多高的武功,便上前大喝一声。

“你们是比武还是相亲,听说凌霄双邪武功了得,今天我青城山浑厚气功倒想切磋切磋。”

那一男一女,见一身高体宽的男子向他们发出挑战。双双后退,转身道:

“青成山层峦叠嶂,秀水环绕,卧虎藏龙,阁下放着这大好的习武修养之地不过,为什么来到这荒芜之地,而且潜入这山沟之中。”绿檀问道。

“我是来此寻仇,会武,你若看得起,就出招吧。”张永定说着,摆出马步,拉开架势。

只见红鞘将手持的笛子在腕中一转,甩出一个长坠,缕缕红色丝线做的穗,坠于下方。他拿那笛,随手一甩,那长穗,飞起,带着笛身,如飞蛇在空中云游,缠着张永定的脖子飞绕,速度缓慢,绵柔无力,犹如虾舞。张永定没好气的伸手去抓那笛子,心想如此绵柔之物,有何威力,我给你劈了,看你还怎么玩。

谁知等张永定伸手瞬间,那笛穗嗖然加速,化作无数笛子将张立恒的头部困在其中,张立恒的浑元气功本是刀枪不入,但这笛子非刀非枪,那穗子犹如鞭子,怕怕啪啪啪的抽打在张立恒的脸上,生疼生疼。张立恒双手在脸前飞舞,怎奈那笛穗抽打到他的手上,又是啪啪啪啪,打的他双手泛红,张立恒气急败坏,双脚一抬,就地翻跃,来个十三翻,那笛子骤然不见,等他停下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好是狼狈。

但见红鞘微微发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缓缓说道:“阁下有勇,这洪厚气功甚是了得,但一物降一物,我这绵柔之物,孔你这劲厚力道,奈何不得。”

张立恒又要扑上前,被韩展一把抓住胳膊:“张贤弟,还是忍了吧,此人绝非你想的那么简单。”

韩展制止了张立恒,上前施礼道:“在下韩展见过凌霄双邪。”

“哦,原来是韩展老弟,你师兄韩戟可好?”红鞘客气地问道。

“师兄已经不再人间了,当年金龙堡会战,被银针教设计陷害,同时被害的有中原武林各掌门人师徒三十多人。我们此次正追赶仇人,没想到有幸一睹凌霄双邪你二人的惊天神功,真是大开眼界。”韩展谦卑地说道。

“韩老弟过奖了,想当年在中原遇到你师兄弟二人时,你们血气方刚,一身正气,这岁月蹉跎,现有略显苍老,如此奔波江湖,实属不易。”红鞘说完,拱手告辞道:

“韩老弟有事在身,我师兄妹就不打搅了。”说完,他一吹笛子,上上的几十只雪狐,嗖嗖冲了下来,簇拥这凌霄二邪,顺着峡沟向南而去。

韩展见卜罗玉已经逃的无影无踪,便带着众人,寻脚印追寻。

黄沙渡锦旗飘扬,渡口人影攒动,黄沙军营帐内,比武演的正浓。

第二天的比武从早吹过后开始,这一局到了由将到帅的比试,众人各个使出看家的本领,每一个人的较量都要经历全力拼搏,时间拉长,一直到拼尽体力,实在没法坚持才有放弃,这场较量,也是耐力和韧性的较量,比武场上,汗水挥洒,那地面的都潮湿了,踩踏出滋滋声响。

许方赤手搏击,竟然用扎实的少林功夫,缕缕抢下马迁、方可、肖笑天、原生的武器,搏下去四人,此时他略显疲惫,便停战休息。另一波人又跳出来对决,为首的是刘楠柯,胡一垂上前挑战,刘楠柯知道胡一锤箭伤未痊愈,但此人勇猛,根本不顾及这些,两人交战激烈,刘楠柯行刀如云,所谓海底捞月,乱点繁星,刀刃嗡嗡作响。胡一锤流星飞舞,如雄鹰扑鼠,两人酣战三百回合,忽然,刘南柯见胡一锤脚下踉跄不稳,抽刀跳出流星圈,但见那锤嘎然甩出丈外,胡一锤一口鲜血喷出,弯腰喘息。

“胡将军旧伤复发,此局不算!”林三少喊道。

只见胡一锤摇摇手道,喘着气道:“既然上得台来,就得有输赢,大丈夫怎能以伤为借口,我认输。”说完趔趔趄趄,走了下去。

刘楠柯觉得此番赢得并不光彩,正在发楞,忽然见罗三窜了上来,手但手持勾连抢,枪头点低,八字打开腿,侧生一站,冷笑一声道:“刘将军,请吧。”

刘楠柯见罗三西宇轩昂,颇有武师风范,便心存谨慎,出刀试探。只见罗三单脚踢枪头,人撤枪出,人进枪退,完全是相反的方向,让刘南柯一时难以捉摸他是进攻还是退防,几刀下去,都看了个满空。他刀尖点地,横扫退连扫二十多下。罗三起跳频繁,等第二十下将抢扎入地面,刘楠柯的腿碰到枪杆,疼的哇哇单脚跳了起来。罗三乘机,转枪挑到刘楠柯的刀环,一起劲,那刀即可要脱离刘南柯的手,那成想刘南柯忽然腾起双脚夹住罗三的枪杆,单手撑地,右手移到,劈向罗三的脖子,罗三逼迫丢开勾连枪倒退一步,刘南柯空中一翻,双脚落地,那枪被甩出三丈开外。罗三拱手认输。

接着刘南柯开始大战许方,这战胜许方相当于战胜四个竞争对手,刘楠柯打的十分谨慎。二人刀来刀脚往,酝酿了半个时辰,终于刘楠柯的大刀,全力舞动起来,刀影翻飞,一时间快得只有影子,没有人。许徐方见刘楠柯确实刀法沉稳,处处杀机,自己一时难以贴掌盗刃,心里想,我许方有勇无谋,抢得这副帅的位置,也是浪费,不若败在刘楠柯的手里,让这位智勇双全的人掌管军营,至少可以留他于马青身边,也能牵制这头巾军。有了此番大局意识,许方轻松迎战,也不刻意夺了刘楠柯的刀。怎奈许方在少林习武十年,那功夫底子犹如磐石,刘楠柯要将他打倒,实在是没有可能,练武之人忌讳倒地,三百多回合过去,许方明白,这刘楠柯哪怕自己白白送输,他也难以博倒自己,便故意使出筋斗翻,露出破绽,让刘楠柯一脚踹到屁股,他借势爬到地上,算是输了。

陆九在桌台后看得明白,这许方是有意让刘楠柯赢。

时下到了最后一决,那就是马青与刘楠柯的对决。马青缓缓走上来,抽出金龙刀,蓝光闪现,刘楠柯心想,听说这金龙刀是刀王,我这普通刀相会,恐怕会被削断,于是他出刀时尽量躲开马青刀刃,两人激烈争战,这一场真打得天昏地暗,马青竟然一时难以砍到刘南柯的刀,反被他的流云步伐,逼得团团转。二人酣战一百多回合,马青见无法获胜,便使出金龙刀最后的一招,刀剑缤纷。那刀瞬间裂开,变成两把双刃剑,长短互换,刀刀无形,几下子就将刘楠柯的步伐逼乱,再抽刀右砍,那双剑到了身体跟前,尽然嗖的分开,变换方向,剪刀一样剪了过来。刘楠柯的刀还没撤回,就被在刀柄处被剪断,掉落地上。

“马青胜。!”林三少宣布完,众人围了过来。“恭喜马堂主,英武盖世,成为黄沙军的元帅。”

林三少、陆九也道贺他,众人与陆九一一握手,选拔出的将领留下商议职务的安排,其他人便出门回去休息。这时已经是日上中天,黄沙渡显得异常美丽。

下午时分,太阳微微偏西,众兵午吹过后,将士全体集合黄沙渡东岸草滩,八万人整齐列队,按四面旗帜的颜色分红黄兰绿四个阵营。陆九站在众兵前,林三少、文君兰、蓝颍、马若男等人分别端着着留个大盘子,那盘子上放着军印、服装、帽子、佩刀。

鸣鼓三通之后,陆九对众人喊道:“诸位将士,我群雄汇聚,从今天起,我们的军队正式起名,叫黄沙军,经过选拔,今日举办此拜将仪式。”

众人情绪高涨,举刀高呼,“黄沙军威武,黄沙军常胜。”

陆九面向南方,在桌前设的大香炉里插上三支高香,那香高三尺,粗如手指。陆九举一火把点燃三柱香,将火把扔到桌前空地的一堆柴火上,那柴火浇过清油,火光瞬息腾起,火苗上窜。有人拉来三只公羊养,当场割下羊头,用碗盛了六碗热血,摆于桌案前,将那三只羊头鑫字形叠放与桌上,陆九转生,林三少端上一个盘子。

“拜黄沙军大元帅马青!”陆九喊道。

马青走上前去,有士兵帮他穿上帅衣,陆六九给他戴上帅冒,将帅印交于手中,马青一手持帅印,一手接过佩刀,走上前去,陆九用指头蘸羊血,涂在刀刃上,端过碗递给马青,马青扬起脖子一口喝下那冒着热气的羊血。回头举刀,高呼。“黄沙军常胜!”众人高呼:“大元帅威武!”

接下来,陆九依此封刘楠柯为副元帅,许方、马迁、肖笑天、罗三为将军,秦勇、原生、胡忠、柳生、赫百雄为监军,又封四十名指挥使。一一授予将印、令牌、冠、服和佩刀,众人穿戴整齐,分列立于香岸前,马青、刘南柯为第一排,许方、马迁、肖笑天、罗三为第二排,秦勇、原生、胡忠、柳生、赫百雄为第三排,四十名指挥使为第四排。众人三叩拜,一拜黄天后土,二拜将士英烈、三拜父老百姓,行礼完毕,各个到军前领旗,摇旗号令,军威振奋,高呼声此起彼伏,传于黄河两岸,滔滔不绝。

拜将结束,各位将军各自整军点名造册,提拔副指挥使和一下级军官,建立梯度,宣布纪律,分设军营,训练阵仗,显现一派兵家之地,气吞山河的景象。

文君兰历经这一仪式,看出林三少韬略勃发,心里很是激动。心想,从曾今相识,到黄沙渡这一路来,他洽淡处事,事事都能做的圆满,天生英杰,能与此胸怀宽阔的人在一起,真是福分不浅。

马若男和蓝颍被军中气氛感染,也显得兴高彩烈,笑容满面,他们两个缠着林三少道:

“少哥哥,人家都封了个一官半职,你也给我们要个官儿当,感受一下这威风八面的啊。”

“哈哈,好好,你们终于对这军中事感兴趣了,那就给你们要个史官吧,跟着文姐姐磨墨,舞弄文房四宝,给咱们著书撰史吧。”林三少笑着说。

“啊呀,这不就是个书童嘛,哎,没福分呐,还是我俩自在为妙。”马若男笑着说。

文君兰道“真有一天,要你们做这官,可也是大官呐,现在不要,到时别抢,给我留着。”

“好啦好啦,姐姐还用争这个啊,军师之才,都是做丞相的料啊,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蓝颍笑着说。

“好啦,都别做美梦了,肚子饿了,赶快弄点吃的,我们和文姐姐一起用餐,还要商量别的事呢。”林三少提醒说。

蓝颍和马若男先行离开,帮他们张罗吃的去了。

文君兰见蓝马二人双双而去,想起了什么,便问林三少:“这多日疲于军事,少主只怕冷落了二位姑娘。”

“兰姐姐有所不知,先前在那白云观中,宗元大师道破了我的身世,其实我和若男是兄妹。”林三少笑道。

文君兰甚是惊讶:“少主怎么就绕来绕去和若男成了兄妹了呢?”

“这说来话长,若男的娘也就是我的娘,我们同母异父,马迁、马青是若男同父异母的哥哥。”林三少回答说。

“哦,这看来,少主的家事也真是复杂,如此说来,你和若男此前只是亲缘惹得祸了,看来这血浓于水啊。”文君兰感喟道。

“文姐姐也不想着为自己续个伴侣吗?”林三少忽然笑着问她。

文君男毫无防备的被问及此事,加上林三少目光盯着自己,一时羞赧不安,诺诺地道:“我啊,徐娘半老了,哪有心思想这个,不过我倒有一事相求于少主。”

“文姐姐请讲。”

“家女如今已八岁了,我想请少主收她为徒,习习武,学学做人的道理,整天在这军营中,孩子也苦闷。”文君兰用央求的眼光看着林三少,那申请恳切,看的林三少不觉避开了。

“文姐姐教女心切,只怕我教不好,我看还是让碧莲暂时跟我,往后有好的师父,再安排她学艺吧。”

文君兰心想,你这也不是答应了嘛。便高兴地连声道谢林三少。随后又从身后的行囊中拿出一个紫色的毛巾,递给林三少。“这是我闲时编制的围巾,少主收家女为徒,没有别的礼物,只能以此略表心意了。”

林三少接过那绵软的毛巾。仔细看了看,但见那针法匀称,花色密植,绝对是用了慢功出细活的心思。便挂于自己的脖子之上。“这是文姐姐亲手所做,我就领了作为纪念,往后如果分开,还能有个念想。”

“你说到哪里去了,你念想谁也不该念想我,否则蓝颍会怎么想。”文君兰说了这句,又感觉有点多余,便岔开道:“以我看,少主应该趁这冬季安宁之日,和蓝颍姑娘把亲成了,免得往后,繁忙劳顿,耽误了人家姑娘。”

林三少见文君兰处处为自己着想,心里甚为感激,便说道:“此番文姐姐又要给我当媒婆了不成,如若文姐姐有此心,不妨就给我们将这事拉扯到一起吧。”

文君兰见自己只是提提,林三少倒真想到哪里去了,只好笑着说:“呵呵,这事就交给我吧,君兰已是过来人了,又是这军中唯一可以替少主说话的人。”

二人说到这里,马迁走了进来。林三少赶紧让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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