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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玉

果然有一队人马,是郑逸杰得了这边的消息,带人马过来了。郑逸杰扶着郑一茹说:“真是万幸,都让我们着急疯了!赶快回去吧,爹妈都很替你担心。”郑一茹一把甩开他手说:“你别碰我!我问你,当初和万花楼的倌人设计陷害殷公子的,是不是你做的事?”

郑逸杰听了这话,脸上有些尴尬,看了看殷震贤,没有说话。

殷震贤说:“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何必再计较?郑小姐,你就不必再过于追究了。究其实,你兄长也是为你好。”

郑逸杰听了殷震贤这话,脸上有些释然,说:“那件事情是我做得不好,殷公子莫怪。当初你师兄说你为人轻浮,不是个正人君子,我才误信。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如今殷公子在上海滩人人敬仰,我也知当初所为真是糊涂之至。殷公子莫怪!”

殷震贤诧异说:“不知是哪位师兄进如此谗言?”

郑逸杰说:“说起这位师兄,当初也是风流倜傥的名家之后,如今却落得声名狼藉,正在被督办处通缉。就是你同门师兄茂仲景。”

郑一茹恨道:“你还好信他?这次就是他使得坏!好在恶人恶报,他已不幸死在他叔叔手上。”

郑逸杰惊异道:“他原来死了?看来真是善恶有报。我也想不到他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

郑一茹咬牙切齿说:“你用这么下作的手段,也亏你想得出来。”

郑逸杰作了个揖说:“殷公子,我非常敬慕你的才能。我愿意举荐你到督办处任职,将功补过,不知你意下如何?”

殷震贤淡然一笑说:“我生性散淡,不受拘束。兄长的美意我心领了。我只有一个期望:如今兵荒马乱,时局不稳。三雅园已经连伤两个角,举步维艰。如果兄长能帮助维持一二,使昆班不至于凋敝零散,我殷某已经感恩不尽。”

郑逸杰点头说:“我明白了。我回去会派人保护三雅园,帮助维持营生。你放心吧。”郑逸杰说完和殷震贤等人告别,带着郑一茹先去了。

闵姊叫李东带来一辆车,载了徐英若和牧芷兰,慢慢回转到家里来。路过玉峰山玉胭脂坟前的时候,看那整片的海棠花依旧明艳,已经有早蜂流连其中。闵采臣看到这里,心里长长叹了口气道:“玉姑娘!你这样一去,闵采臣心里再也没有知己了!”

这时候正好有人来传书,说是给左宇飞的。左宇飞接信来看,是黄鑫邀约他加入革命党。左宇飞将信揣入怀中,下意识看了徐英若一眼。殷震贤说:“看什么,直接说吧。”左宇飞笑笑说:“现在国家民族正在危亡时机,我从革命党身上才看到了希望。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徐英若还有些害羞,低头想了想,没有说话。左宇飞说:“那好!那就拜托师姐多多照顾英若,等我回来再多多致谢!”说完扭身要走。牧芷兰急眉急眼说:“英姐姐又没说不跟你去,你先自己走了!回头后悔了找谁说去!”

左宇飞听言,又看徐英若,只见徐英若脸儿微红,低头含羞,手揉着手帕说不出一句话。左宇飞见此情景也害羞起来。闵姊说:“英若一个单身女孩子,跟你出去也不方便。干脆我做主,将你们的亲事订下。名正言顺,也好一起出去。”

闵采臣等人说“有理。”殷震贤想这段日子一下子离开了这么多人,着实令人伤心,不如给两个有情人办了喜事冲一冲,于是也喊着赞同。当下闵姊做主,主持了两个人的婚事,说道:“你们一个是我的师弟,一个是我的外甥女,辈分是有些不同了!不过夫妻俩成婚了,要相敬如宾,一定要和和平平,恩恩爱爱。不管谁欺负了谁,我都不答应。”左宇飞含笑不答,殷震贤说:“大师姐发话了,你总要表示表示才对。”左宇飞连忙说:“不敢!不敢!”众人都笑起来。

闵采臣晚上一个人踱步出来,看见牧芷兰对着月亮发呆。闵采臣问:“芷兰姑娘,想什么呢?这么专心?”

芷兰含泪说:“今天是英姐姐的好事!我又高兴,又伤心。”

闵采臣说:“这也怪了,高兴什么?伤心什么?”

牧芷兰说:“我高兴的是英姐姐遇到了那么爱她的人;我伤心的是:玉姐姐她看不到这么好的一天了!她那么疼爱英姐姐,如果她还活着,她今天该有多么高兴啊!”

牧芷兰的话,正好说在闵采臣的心上。闵采臣叹了口气,抬脚要走。牧芷兰说:“我也跟你一起去!”闵采臣说:“你知道我要去哪里吗?”

牧芷兰点头说:“我知道。”闵采臣看着她晶莹闪亮的眼睛说:“好吧!你身子笨,我们慢慢走。”两个人乘着月色过了半山桥,往玉峰山走来,看到路边的海棠花已经依稀凋零,牧芷兰说:“折点新鲜的海棠花吧,花事快过去了!”两人折了几枝开得正好的,慢慢往山上的墓地来。恍惚看见有人,再定睛一看:正是左宇飞和徐英若,也拿了一捧明艳的海棠枝,过来给玉胭脂送花。原来左宇飞和徐英若花烛之夜也想起玉胭脂,两人感慨不已。左宇飞说:“玉姑娘去得这样慷慨贞烈,在我心目里也是英雄。既然你放不下你玉姐姐,不如我们一起带了果品水酒供奉给她,让她和我们一起分享我们的幸福。”于是带了酒水果品,折了几枝海棠花上来了。闵采臣和牧芷兰见状,走出来和他们见面,刚聊了几句,听见半空之处有笛声传来,幽幽袅袅,在月色里穿越,越飘越近,清冷呜咽。笛声里,那些海棠花如同得了灵性,一朵朵闪亮妩媚,似飘欲坠。徐英若说:“这又是谁?吹这么凄清的笛子?”闵采臣说:“是你贤哥哥。他也想到良夜美好,玉姑娘孤单寂寞,所以以笛声相陪。”话音说完,果然见一个白衣少年手拿横笛,出现在众人面前,正是殷震贤。原来众人心都想到一处,不约而同都在月夜看望玉胭脂。徐英若流泪说:“玉姐姐能得你们这一帮重情重义的朋友,就是在地下也应该宽慰了。”闵采臣慨叹说:“你玉姐姐其实并不寂寞。她生前牵挂着许多人,现在死了,还有这么多人记挂着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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