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总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坐坐?”
来人席哲。
他脸上眼下的伤,就是男人的“杰作”。
游奕知道,面前的主儿喜欢徐三少,可惜“落花有意逐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徐正奇找他去宴席,为的就是摆脱面前的席哲。
他刚刚决定放弃一个极有趣的人,现下心情不太好。
所以,对着打他的席哲,这话里话外,便免不了有那么股阴阳怪气。
“你开个价。”
来人没有搭理游奕的阴阳怪调,冷声出口。
这话倒是让病房里的二人,神色间有微妙的变化,席哲没心思看游奕跟病房里的其他人,所以,在没有听到人回答以后,便又说了一遍。
“你脸上的伤,以及后续的损失,我来负责赔偿,只要价钱不太过分,我会给你。”
席哲的话,听的很是耳熟。
跟刚刚离开的徐正奇,有那么丝异曲同工之妙。
“怎么,我的话很难理解?”
席哲拧着眉,瞧着病房里的人在他复述两遍后依旧没有反应的神情不悦出口。
“不难理解,席总。”
游奕笑着回答。
事情竟是变得稍微有趣了。
“只是,席总你来晚了,刚刚有人用支票付了我的医药费及后续赔偿。”
游奕的话,让席哲神色一顿,继而了然,会来支付赔偿的人,他不是想不到是谁。
“你是我打的,赔偿我来付,支票给我,我另签一张给你们。”
游奕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
诓他入徐家宴上的徐三少来他这里,支付了赔偿款项。而徐正奇要搪塞的席哲,也口口声声要支付这笔钱。
“席总,钱已经有人给了,我既然收到了,就没有吐出来的道理。”
游奕瞧着面前席哲,出口道。
病床上的男人丝毫没有动作,席哲没了一开始的耐心,眉宇间便多了几分的不耐。
“席家跟徐家联手,眼下正准备冻结徐三少的账户,游奕,握着他的支票,怕是到时候你能不能拿到那笔钱都难说。”
这话乍听之下,没什么问题。
可细细品来,却处处都是矛盾。
眼前席哲这话说得极狠,但抛弃那些有的没的,最终抽丝剥茧得出的结论无非是:席总不想徐三少当冤大头。
“席总,我好奇的是你既然想替徐三少出这笔钱,为什么还在他身后逼的这么紧呢?”
一个两个都这么有趣,游奕是真的越来越感兴趣了。
徐家三少不是个善茬,最终找上他游奕去搪塞面前人,唯一的解释自然就只剩下席哲对男人步步紧逼了。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们要想得到赔偿,就把那张支票给我。”
席哲不想同旁人解释,冷声道。
一旁的经纪人瞧了眼游奕及席哲后,将原本徐三少给的支票取了出来。
徐家若真的跟席家联手,徐三少这张支票能不能兑现就成了未知数,他们即便不缺钱,但也跟钱没有仇。
没必要担着风险。
所以,经纪人在游奕出口前,不仅自作主张递出徐正奇给的支票,还收下了席哲的支票。
游奕没阻止,瞧着签完支票大步离开的席哲,颓然的躺回病床上。
“为什么突然觉得,只有我活的最没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