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对他出现表示惊讶,看来女人是来寻季随白的。
之所以惊讶,不过是因为他余味为何在此。
可这处是祁家的宅子。女人的惊讶来得有些不合常理,看来这里面怕是藏着不少的他不知道的事情。
自然,祁明轩是知情人。
“有事里面说,季夫人。”
余味稍稍侧身,让女人进屋,至于更多的礼貌,他也不能给予。
季随白被季董事针对,季家在他这里,实在没有太多的好感,不将人拒之门外,是余味最后的底线。
别墅内有管家,自会招待客人。
见着季夫人进门,已经端了茶水上来。
余味是与女人无话可说,留着季夫人一人,转身就往屋里走去。
“余先生!”
女人是来找儿子季随白。
但是,眼下见着余味在此,也不能任由男人就这样离开。
“余先生,是可心的大学老师,对吗……”
不远处的年轻人,既与她儿子走得近,也与她女儿相熟,现下儿子女儿不归家,季夫人实在无法下才会逼迫老公,找到了儿子的住所找上门来。
开门的不是儿子。
但对于眼前的年轻人,季夫人不是无话可说。
相反的,女人有很多的话想问。
“可心已经很多天不归家,打电话不接,去学校她也不见我……”
家不成家。
季夫人没想过,一切会成了今天这种地步。
为什么?
为什么儿子走了,女儿也在差不多的年纪与家庭决裂?
女人真的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在她的身上。
无论怎么反抗,终不得解决办法。
“所以,季夫人同我说这些,是何意?”
余味驻足。
看着不远处的女人,眉眼间并无太多的情绪起伏。
季随白的妹妹季可心,人现下住在他的公寓里,当初给小丫头备用钥匙后,季可心就没有再回季家。
或许,他给的那把备用钥匙,成了小丫头不归家的“帮凶”,但余味看来,活着若是不开心的地方,大可不必久居。
不论是家也好,别的地方也罢。
这就是余味的观点。
他不懂,也不想懂季夫人在他面前哭诉的意思。
“余先生既然是可心的老师,能不能出面,替我将她劝回家来……”
家丑不可外扬。
季夫人知道这个道理。
但是,现下除了面前的余味外,她不知道还能像谁说发生在季家的一切。
贸贸然登门,她连如何对季随白开口,其实都没有想清楚。
上一次的不欢而散,儿子一句又一句的诘问犹在耳边,女人忘不了,这一辈子怕是都忘不了。
可她还是来了。
“余先生之前替我们找到了可心,她应该会听你的劝告。”
在这一刹那,季夫人庆幸余味在这里。
当日,女儿离家出走,就是面前的男人替着他们寻到人,或许冥冥之中,老天就是要她碰到余味。
“我拒绝,季夫人。”
女人心中忍不住泛起的希望,被这干脆利索的一句话,打破的干干净净。
“……余先生?”
像是没料到余味会如此开口,季夫人一脸惊诧。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