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里的余味。
如同救赎。
季随白看着男人,一把将其拉了过来,余味失去平衡,只能朝着地上倒去。
砰的一声,好大的动静。
不过,这拳击俱乐部的地板,不是结结实实的石质地板,磕在上面也不过是一瞬间的痛意。
男人皮糙肉厚,算不了什么。
而且余味大半个身体还压在季随白身上。要说疼,恐怕地上的男人更疼。
这般粗鲁的举措,实在不像季随白。
不过,余味不觉得有什么,男人是彬彬有礼也好,粗鲁也罢,只要是本人,他都能够接受。所以,他便顺势翻到一旁,睡在季随白身侧,同男人一样,望着头顶上的灯光。
静默无语。
盯得久了,余味觉得灯光晃眼,忍不住的微斜着头,没想到一只大手覆在他眼睛上。
“季随……?”
余味尚未来得及问全,嘴上便有柔软而至。
男人在亲吻他。
自从上一次,余味醉酒后,他们在街边擦枪走火,差点当街车中play后,男人就很少这般与他亲近。
当然,也有其他的原因。
譬如他余味忙,亦或是医院里的季随白见不着人。
时隔多日,现下这个绵长的亲吻,余味觉得弥足珍贵,便主动追逐季随白的薄唇,略带疼意的撕咬,直到口中氧气耗尽,方才堪堪放开。
而覆在他眼上的手,亦是放了下来。
迎接余味的,是季随白那双满满都是他的眼眸。
配着眼下的男人,实在是动人。
衣衫汗水湿透,贴在季随白的胸前,余味无需动手扒衣,也能瞧见男人那副好到不行的身材。
毕竟,他也曾在黑暗中,亲手确认过。
“季医生,偷袭可不好,”余味伸手,嘴角笑意勾起,如法炮制将自己的手,覆盖在男人的眉眼之上,“所以,我要以牙还牙!”
余味的话,随着那双手落下。
眉眼被覆盖,季随白有一瞬间的心神动摇,但闻着近在鼻息间,余味手上的味道。
那点动摇,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因为有人“以唇还唇”,再多的黑暗,都不敌嘴上的亲吻,能够夺走季随白所有的注意力。
黑暗不再纯粹。
只因男人在黑暗里,向他描绘了世上他最眷恋之人的唇形,余味用唇向他描摹出缱绻缠绵,脉脉情意。
纠纠缠缠后,余味方才放开彼此。
但手依旧放在男人眉眼上,瞧着季随白的鼻梁与薄唇,轻笑着出口。
“季随白,还怕黑暗吗?”
这话问的男人一愣。
而后嘴角亦是勾起,想着刚才他们的亲吻,笑着摇头。
“我想以后,应该都不会害怕了,余味。”
因为,从前的黑暗是纯粹的。
纯粹到里面除了他以外,再没有其他的人。
可现在余味教会季随白,黑暗里除了黑暗本身,还有那人的唇和味道。
黑暗里有你。
“医者不自医,季医生,你是不是应该向本神医,交一下‘诊治’费用?”
瞧着男人恢复正常,余味打趣道。
季随白瞧着灯光里的人,眉眼皆是笑意,任由对他打趣,待余味说完,一个打滚,翻身至余味上方,瞧着躺在地板上的人,勾唇一笑,低下头去。
“余神医,问诊费我身体力行偿还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