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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从头到脚爱一遍

与红岩松的相处,晴雨珂感觉享受了世上最美好的两情相悦。从她来到这个世界上,从记事起,她就一直爱做梦,小时候做一些离奇古怪天马行空的探险类的梦,后来在邮政局门口对杨梓盛匆匆走过的身影一见钟情后,就做一些患得患失、生与死交织的怪梦,再后来与杨梓盛结了婚,她便做清一色黑暗与死亡交织的桃花梦。再美的梦境终究抵不过一场实实在在的相互拥抱。在红岩松深情的目光里,晴雨珂所有的罪恶感与内疚感全部化成了一团五彩飘缈的云,在空中纷纷扬扬四散飘去。

他们相处了三天,每天红岩松都陪着晴雨珂到深夜两点才回家,第二天早上七点钟准时买了早餐来红香叶酒店。他们一起吃,红岩松只吃一点点,他让晴雨珂多吃,看着她一点一点地吃下去。

“这样看着我,我是不是吃相非常难看?”晴雨珂的食量比一般女人的食量要大一些。

“你吃得真多,不过我很喜欢。”红岩松望着她说。

“你凡认识的女人吃得很少?”

“比你少吧。”红岩松笑着说,“我喜欢丰满的女人,就像你现在这样子。”

“切,这样说我,不是要恭维我吧,我听起来像是你在损我,嫌弃我胖了。”

“胖不胖无所谓,你只要听话就够了。”红岩松下鄂撸了撸,向她做了一个挑逗的表情。

“京城三天,我还没出过红香叶酒店的大门。我要出去看看京城的风景,才不枉到此一趟。”晴雨珂提出要他陪着去看京城的名胜古迹。

“有什么好看的,那山那水那车那房子那些街道那些人,都没有你好看。我就喜欢看着你。”红岩松皱着眉,他说的是实话,他就不喜欢到街上去逛,也不喜欢去风景区看树看石头。

“你出生在京城,每天睁开眼睛就看见京城的风景,每天第一口呼吸就是京城的空气,你当然麻木,可是我平生第一次到京城,我想看看京城的国旗是怎么升起来的,我想看看历代皇帝的朝堂寝宫。我还想亲眼看看京城的牡丹开得是不是大富大贵。”晴雨珂一口气说了一大串。

红岩松沉默了一会,他揽过晴雨珂的肩,嘴唇轻轻地印在她的额头上。晴雨珂心里对他不满,只是无可奈何,她自己不想一个人出去游风景区,她想要他牵着她的手一起,高高兴兴地在大街的阳光下嘻笑颜开,倾情领略轻风拂面。

“你再住两天,后天我陪你去看。今天我去单位加班处理完这几天的工作,你自己呆在房间里看电视。晚上我来找你。”红岩松作出了决定。

晴雨珂出来了三天,她有些想家了。想家的原因是因为她在红香叶酒店的小小房间里呆了三天了,实在想走出这个房间,去街头走走,呼吸一些新鲜空气。长时间地呆在屋里没有运动,她感觉到下腹胀胀的。

晚上,红岩松买了打包快餐来,他买了四份,他只吃一份,让晴雨珂吃三份,他说不知道她倒底喜欢吃哪种,就多打了几个品种与口味,要她每份菜品尝一下,每个菜都吃一些。

晴雨珂心想,这个小屁孩算是心细的,他对自己还是有心的。

晚饭过后,红岩松主动提出带晴雨珂去单位加班。他们相处了三天,他已经有很多工作没有完成了,加上后天答应带她出去看风景,又要耽误一天工作,所以要加紧时间完成手头的一些堆积工作。

晴雨珂非常好奇红岩松的工作。她欣然同往。

红岩松带着她走进一栋六十层的大楼里。大楼外面霓虹闪烁,光影五彩缤纷,大楼里面,所有的灯都关着,漆黑一片,只有电梯口有一团小小的红光亮着。

晴雨珂走进黑暗的大堂,心里浮出一些紧张,她的汗毛口聚起了一堆堆的鸡皮疙瘩。她拉住红岩松的手,身体紧紧的靠在红岩松的身上。他非常喜欢晴雨珂主动靠在他身上的感觉,他也紧紧的搂着她的肩膀,拧亮了手机的手电筒,走进电梯。

工作室在第二十九层。三个房间,一间大厅,里面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桌子椅子水杯,形形色色的道具,四面墙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衣服,现代的古代的,款式多种多样。中间一间房比大厅小一半,中间呈一字型摆放着桌子,桌子上摆了十几台电脑。最里一间是小屋,十多个平米,放着两台电脑,有一些配音设备陈放在桌上。

红岩松带着晴雨珂进了最小的房间,这是他的个人工作室。

“喜欢这种办公环境吗?”红岩松问。

晴雨珂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觉得这种工作室用来一个人写作,倒是再好不过,不受外界干扰,放个轻音乐,放杯大茶水,静静地边思边写。

“也挺合适我。”她说。

“将来我给你也弄一个这种工作室,还要高一些,最好在六十层之上,靠窗,窗户是大面积落地窗,打开窗帘,看着外面,感觉自己就在天上一样,那种感觉比你蹲在小屋子里的灵感,要好很多很多倍。你可以把自己想像成仙子在飞,也可以把自己想像成皇母娘娘坐宫,当然,要是你思维能力强,野心足够,你也可以把自己想像成主宰万物的上帝,一切都踩在你的脚下。”

“我要崇拜你了。”

“所以说嘛,我比你成熟,你那小样,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老是称大了。年龄大有什么用,心里成熟才重要。”

晴雨珂便不说话,她承认现在的她比面前的他,要幼稚。她记住了他是一个影视剧配音师。知道了他的工作性质,她对这间小小的屋子充满了好奇心,她想知道红岩松是怎么为电视剧配音的。

“安静,不许动,什么声音都不要发出来。”红岩松拉着晴雨珂坐在自己身边,关掉了房里所有灯。他打开一台电脑,打开一台录音机,他自己戴上宽大的耳机。电脑里出现了一个古装白衣女子拿着一捧鲜花,飞翔在云彩里,向着云彩下的大地,把花瓣一片片地撒下去。突然云层里出现了一条蓝色的光,蓝光很快化成一张银色的网,向白衣女子罩下来。网的十字结节处每处都有四把闪着白色的小剑。

“啊!”晴雨珂叫了一声,她为白衣女子拧了一把汗。

“啪。”响了一声,红岩松关掉了电脑上的图像,紧接着“啪啪”两声,外面的大厅里传来了开灯的声音。

红岩松把晴雨珂拉到窗口边用窗帘把她遮住,告诫她不要动。自己走了出去。

这个小小的屋子里,到处都是黑暗,比晴雨珂小时候在家里看到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都还要黑,黑得可怕。这里面充满了神秘,这种神秘来自何处,晴雨珂不知道,她只感觉到有一种神秘的力量紧紧地抓住了她,让她感觉害怕。她想从窗帘里走出来,但是红岩松让她不许动。她只好躲在窗帘里瑟瑟发抖。

红岩松从外面走进来,把晴雨珂从窗帘里拉出来,二话没说,自己脱下衬衣披在晴雨珂的身上,把她的浅蓝底色白碎花的连衣裙牢牢地遮住。

走出大楼,晴雨珂心有余悸。只见红岩松一脸的煞白,像是撞见了煞气。

“刚才是有人要来加班了。”红岩松回答说。

“他们加他们的班,你加你的班,又不冲突。为什么要这么鬼鬼祟祟弄神弄鬼的?”晴雨珂不明白。

“你不应该出现在工作室里。不该问的别问。”红岩松正色道。

这时候,晴雨珂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大哥打过来的,大哥在电话里说母亲病危,速回。

晴雨珂没等到红岩松陪她看京城的名胜古迹,只能提前打道回府,她要去见病危的母亲。

红岩松帮她推着箱子,送她上了火车。他买了站台票,在车厢里陪着她,他说:“你老公不够爷们,我真想替他给你爷们劲,但你是个精神图腾的女人,我就陪着你做一个精神图腾的人。等了这么多年我才见着你的面,实在不愿意勉强你做自己不心甘情愿的事,等到将来有一天,你想通了,愿意了,我们从头到脚爱一遍。”

晴雨珂的眼睛里涌出了泪花。

她听到红岩松说这句话时,眼睛里涌出了泪花。现在,在卿妤琴面前,想起红岩松说的这句话,眼睛里同样涌出了泪花。

“我们从头到脚爱一遍。相处了三天三夜,谁相信呢?回头想起来,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是真的,因为有爱有情,我们内心里都极力想要突破那道防线,却又实实在在没有去刻意突破它,始终没有突破那道防线,守住了精神之美。”晴雨珂喃喃说。

卿妤琴再次掐上一把,嘻嘻笑道:“你们是守住了肉体美,为什么不在心里承认守住的是封建道德?你们实质是出轨了,相对家庭来说杀伤力最强的就是精神出轨,精神出轨大于一切。我看你对杨梓盛的爱情已经从根本上变了,你等着他回家,只是一种形式。我看你呀,与那个红岩松也不靠谱,你们之间充其量属于一种过渡,走不到一起去的。过去、现在、将来,今生今世都没有机会灵肉合一。”

“你这个乌鸦嘴。”晴雨珂抓起一只拖鞋,挥了一下,威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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