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父不需要一个肮脏的吸血鬼侍奉左右。”奥德里奇边说边转过身。
教皇一挥手，那些吸血鬼奔袭而来。楚中天随手撑开一个护罩，那些吸血鬼撞到护罩上，竟被弹飞了出去，重重落地。楚中天不急不缓的跟着奥德里奇。
“你们的圣经里可没写这句话。”楚中天耸耸肩，“倒是写了这句，一切生灵都可以得到救赎。只要他愿意归属天父的臂弯。”
奥德里奇的脚步顿住了。
“如果我是天父，我失去了一个虔诚的信仰者，我会很失望。可我不责怪他。因为我是仁慈的。我尊重他的一切选择。也愿意伸出手，从泥泞中拉他一把。”
“给我杀了他！”教皇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句话。楚中天嫌他聒噪，意念一动，死之火在教皇身边竖立起四面火墙。那些苦修士围着这个火焰束手无策。一时间，也没有闲工夫去管奥德里奇。教皇在火墙后失控咆哮。
“怎么样？为我效力。我帮你达成你想要的一切。”
“为了向天父献上我的忠诚，我需要和一个恶魔作交换吗？”奥德里奇说完自己都笑了。
“拜托，管你是吸血鬼还是教会人员。谁惹了我我削谁，谁和我做朋友，我保护谁。我的阵营里还有一个普通人类啊。我才是最信奉万物平等原则的人好不好？怎么就成了恶魔了？”楚中天翻了个白眼。
“是不是武力征服已经不能给你带来快感了，所有现在喜欢用智力碾压对手？”奥德里奇开起了玩笑。楚中天不好意思的挠挠鼻子，“一般一般吧。”
“对了，这个。”楚中天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红一白吸血鬼套餐。然后，楚中天把那红色的那颗递给奥德里奇。
“这个是什么？”
“是用那颗六翼天使头颅里的血，混以灵草给你们吸血鬼炼出来的压缩食物。强血丹。”
奥德里奇不以为意，但看楚中天一脸期待的样子，他无奈的摇摇头，摘下面罩，把那粒小小的丹药抛进嘴里。一股热流滑进他的食道，抵达他的胃室。
奥德里奇感觉自己浑身一下子暖了起来。久违的力量充盈进他的肌肉。奥德里奇难以置信的看着楚中天。
“你怎么不早给我这种东西啊。”奥德里奇激动起来。
“我这个人有个特点，护短且从不资敌。”楚中天背着手，先一步走出教堂。“我打算用那颗六翼天使的头，大量复制这种生命体。我需要你的帮助。考虑考虑吧。”
楚中天把那颗白色丹药抛给了奥德里奇。“这枚丹药，可以让你在阳光下，正常生活一周。”
“在这里，告诉我答案吧。你是效忠于光明教会，还是效忠于天父。”楚中天手插在兜里，站在背光里，他的身后，白鸽在飞翔。
夏威夷群岛
克拉伦斯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坐在沙滩上。澄澈的天空，金黄的海滩，涨落的潮水，一切都那么的轻松写意。克拉伦斯掏出怀里的信封，这是福尔斯写来的信。他展开信纸，阅读上面的内容：
“我一切安好，你呢？老友。我已经将画册送给了我的女儿。她很喜欢。她说这是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再过几天，我就要当外公了。祝福我吧。也祝你好运。愿天父与我们同在。”
克拉伦斯笑了。在那面巾下，是疲惫的笑意。
他抬起头，一只海鸥掠过海面，朝更远更深的海平面飞去了。克拉伦斯站起身来，扑扑身上的沙砾。他朝着潮水那里走去。潮水推着他的大腿。他大半截裤子都被海水给浸湿了。
他再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世界，释然了一般，他长松一口气。接着他掀开自己的面巾，脱下外套。璀璨的闪光过后，一团人形的白焰高高窜起。
旧金山
福克斯抱着牛皮纸袋，在深夜回到他女儿家中。牛皮纸袋里装满了蔬菜瓜果。他是偷偷溜回来的。事实上。他们一家人正在乡下他的别墅中度假。明天，他的女儿和女婿就要回家了。福克斯担心他们回到家没有东西吃，就提前买了点，放进他们家的冰箱里。
吸血鬼的身体还是有点便利的。从这里，到他乡下别墅开车要几个小时。而他现在只需要半个小时就能往返。
他吹着口哨摸索着打开灯，一个黑衣男子出现在他女儿家的客厅中。他一下子警惕起来。陆陆续续的，几十个穿着黑色风衣，手持银色十字弩的男人从各个方向包围了上来。
福克斯的视线落在他们衣服上的徽章上，那个徽章上雕刻着雄狮与骑士图案。
“神圣教廷？”福克斯的眼睛眯缝起来。
“别紧张。”这队人马的首领，从仰椅上站起来：“近来可好？”
“罗根，你来干什么？”福克斯攥起拳头。
“我们只想要能量无损置换法则。”罗根道。
“那好。你们稍等。”福克斯找来纸笔，把能量无损置换法则原原本本的写了出来。写完了，他扔到罗根脚下。罗根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拿到了这个东西。他弯腰捡起本子，交给身旁一个炼金术师打扮的青年男子手中。
福克斯这才注意到罗根身边站着的人—他的首席助手，也是他最得意的一个学生。难怪神圣教廷的人知道自己在研究这个课题。还研究成功了。
“是真的。”
罗根拿着本子，表情更加诧异了。
“我有一个条件，我的女儿一家只是个普通人。不要打扰他们。”福克斯蹲下来，把刚才失手扔掉的蔬菜一个个捡回牛皮袋里去。罗根打了个眼色，他带来的这些弓弩手立即拉弦，并抠动扳机。
几十支银箭将福克斯射成了刺猬。福克斯手中的一个西红柿掉落在地上。他视线迷糊了。意识开始昏沉。他看着眼中的牛皮袋。还有一些没捡起来的。坚持住，一定要把这些东西放进冰箱。福克斯脑海里想象着女儿打开冰箱时惊喜的样子，嘴角扬起笑容。
福克斯的身体在腐化。可他还是坚持着把东西全装进牛皮袋里。罗根蹲下身来，帮他捡最后的瓜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