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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3

有些感冒了,颈椎也很疼,请了半天假回来了。

只愿趴在沙发上下着四国军棋。耳机里不时传来吃碰子声,吃掉是“啪”,碰掉是“啊哦”。

此时手机响了,到第三声,拿掉耳机接起。缪博询问一会儿去不去吃饭,停顿稍许,我说不想去,准备一会儿做几个水煎饺吃吃。然而,他说出了前不久在新闻上扫了一眼的“女仆餐厅”,依旧询问去不去。折身坐起,窗外略显灰白,空气膨胀出的乏味,被压挤在像是巨坑的楼宇间,也充斥在披满叶片的女贞树的间隙里,以至于枝叶纹丝未动,灰喜鹊的踪影也一只未能觅到。答应后,他随即说出乘60路到南门的路线。合上笔记本,用洁面皂洗罢脸,剃须,修理鼻毛,剪去冒出手指两毫米的指甲。然后,烧了开水,把水倒在水杯里。等开水凉的时间里,收到一年前认识的一个女孩的短信,除了询问最近的情况,还有想出来见我的意思。电话打过去,聊了几句,最后约了第二天看《失恋天》的时间。喝了菊花茶,还有一些时间,去厨房削了丰水梨,吃罢,再次洗手,涂上手油,穿上浅灰黑格呢羽绒服、防水裤、四叶草气柱的耐克鞋,装上手机、钥匙、带上门下楼。

室外的空气水一样冰凉,脚下仍有残绿的悬铃叶缩在一起,地面覆盖细密的露水,能听出下班族走在街上的“嚓嚓”声。

投纸币上了巴士,在车厢偏后一些位置站定,目光打在车窗外车辆和商铺的招牌上,如此等待录好的女性声音事务性报了两次站。应激性的扭头时,看见缪博立对车门。因为这种巧合,他露出如有深意的笑容。露出黄色抓绒衣,绿色狼爪冲锋衣拉链打开的他,拿着黑皮套子里HTC最新款的D手机放在胸前,凭着一米九的身高,他的伫立在车厢想必抢眼,让人感觉车顶完全由他作为立柱架起,若他一会儿下车,倒让人担心车顶会陷塌下来。车厢比刚才拥挤,简单聊了最近的情况,他说,一会儿给你展示一下手机,随后便又埋头手机,未再出声。

车到南门里,觑了一眼宝庆塔,《巨人传》里卡冈都亚张开跨部一样的书院门牌坊未见踪影,但心里却想了它的位置。缪博带着路,从排满轿车的人行道,走进一家酒店,踩上电梯,尔后,通过一条折回迂进的长廊。明明是四层,房间号不是80,就是6016,甬道的地毯不怎么舒服,如踩在收罢的棉花上一样厚,身体并不稳当。

尽头处熄了光亮,大约灯坏掉了。只有一个人的侧影,走近时,她横过身来,对我们做了询问,我们说用餐,她说继续往前左转,随后小声朝对讲机嘀咕了几句。

左转后,空气中的沉闷随即清新,远远看见云纹贴花的玻璃墙,墙后摆有沙发与餐桌的模样。两位个头不高,身着红色连衣裙,外加花边珩线白色围裙的女孩儿,立在门两侧做了一个哈腰。我下意识地看了下表,数字显示5:。

此时没有什么客人,地面上躺着粉色的心形小气球,整个餐厅略做了气氛营造,这使我大约想起,今天有个什么节日,然而想了想,又觉得怎么样也像和我没有关系的节日。

起先落坐于可见窗外露天酒吧的陷入式沙发,由于餐桌摇晃,转而又换为酒吧门口的座位。桌上方是黑铁树丫吊灯,墙壁为仿岩面,洗手间与通往酒吧门之间有个舞台,背景为气球扎的门型环,环正中有几个漂亮的陶瓶,前方为空阔的小舞台。后来的cosplay,时装秀和情景表演都在这里,显然有些小。舞台两侧是桌子,已经有人列席,仅从手提电脑的logo便可知他们是某个网站的。舞台向前延伸,均是平洁的餐桌与规矩的小沙发椅。

我点了肉酱意大利面和爆米花,缪博点了黑胡椒牛排,煲仔饭和焦烤鸡翅。菜单只是一张PVC的塑胶纸,餐品的种类并不多,据说,这里的特色是女仆。诚然,仅从装扮上来看,六位女仆都十分可爱,不知是有意识,还是今天忙碌的特殊情况,缪博每呼叫女仆一次,便会有一个新鲜面孔走近餐桌,她们声音细柔,动作与样貌轻微,从喇叭袖伸出的颀长双手,苍白骨感,我并不知道女仆该是如何态度,但肯定不是如此,能做女仆的,大约不该如此美丽与纤弱。

或是去得早,一位帅气挂着微笑的男子过一会儿会来聊几句,他温和有礼,得知只有两位男士,便说会代为安排两位女士。缪博未掩饰住自己的开心,在脸上露出只要你仔细,便可以捕获的“害羞”,我也很不好意思,所以始终也未与帅气男子说话。这种男人香喷喷,十分体贴,并没有什么不妥,相反,作为女人,一眼可能也会喜欢。只是我不能适应而已。后来,直到离开,才知道他就是老板,不觉得哑然笑了笑。

由于人渐渐多起来,我和缪博明白过来今天还是某网站的生日,并有一家影楼在此做婚纱走秀,加上又是单身换装派对,以至于后来西餐厅与室外酒吧座无虚席。

牛排迟迟不肯上来,缪博呼叫女仆催促,不知是无法体谅这种情况,当女仆走出两米远时,缪博说了句:“长得不好看。”

过一会儿,那位女仆为邻桌服务时,回头看了一眼缪博,那种眼神我实在读不透含有什么,是害怕,还是太在意刚才伤了她自尊的话?

只是开业,这个餐厅是上了新闻的,或许宅男们幕名而来,期望过高,于是,面有愠色而去,在网上发帖子骂起来,骂的原因也好笑,是女仆不好看。过了段时间,这位老板在微博上发了几句话:女仆都换了,说我店里女仆不好看的,现在来审核审核!

那么,我们现在看到的女仆是换过后的。虽然看上去都很好看,但想来也多少残忍,假使以前的服务生,工作兢兢业业,服务热情可亲,突然告知被解聘了,解聘的原因老板会说什么呢?“试用期满了,你不适合在这里做下去”,“你的服务不用心,客人不喜欢”……诸如此类。而当这些服务员得知自己仅仅是长得不够漂亮而被解职,内心会不会有一种跌如谷底的悲凉,从此的人生难不保再自信起来?不得而知。然而,人们对漂亮的消费却难以就此打住,且浪涌不止,仅仅是一次简单的用餐,却对服务生的相貌也郑重其事地提出要求,未免苛刻。于是那位女仆回首时的委屈表情,就可知一二了。

在几乎结束用餐时,老板过来,把身后的两位女孩安排在缪博与我的身旁。我身旁的是张孩子脸夹杂轻熟韵味的女孩。打过招呼后便未说话,气流凝固了一会儿,大约缪博问起一个问题,只见气流又重新流动一般,两个女孩儿调动差点僵住的面部,时而回答,时而盯起舞台上已经开始的时装表演。

这时,我才敢认真看起她的样子,带毛边的靴子,腿被铅笔裤绷得极细,一直延伸到牛仔热裤。长毛衣外裹一件小外套,化着妆,但仍是相当自然,只是上眼线画到眼尾,突然脱离轨道向上翘起,画在眼盖上。不知出门着急画错了,还是本来就打算画出这种效果。应是想要这种效果吧,另一侧的眼线也是配合一样翘起。鼻子有些草莓样,皮肤还算很好。她一会儿与同伴小声说话,一会儿和我们搭腔。那个同伴样子普通,有些不自信的表情而锁着眉。后来,我才知道,刚见到陌生人是这样,可锁着的眉一打开,她也变得温柔乖巧。进门时门迎问是不是大秦网的,她们回答说是,于是一人得到一个小企鹅的标贴,她们坦然只是无心冒充了,于是,可爱女孩儿问:“要不要给你贴在胳膊上。”

“还是你贴上好了。”过了一会儿,我又说,“待会儿才会有机会参与单身互动。”

“我不是的,她才是单身哦。”她指了下对面的女伴,把贴上的标贴揭了下来,上面粘了毛线的纤维。

随后说起话,又拿起贴标贴上了。一来,有人上来询问。二来,她点的牛排迟迟不肯上来,最后被告知没有牛排。于是她们拎起包去拿免费的自助餐,回来时笑着说:“竟然没有肉,我可是肉食动物呢!”

第一次在此吃牛排的缪博,指着牛排上的一块不明物问是什么,可爱女孩回答是土豆泥。看来,她来过这里,今天也是通常用餐,不想,人却这样多,座位也没有,还得嚼无味贫乏的自助餐。

答题阶段进行到尾声,缪博提出他举手多次,总是被忽略。这时,能说会道的女主持便微笑着问起某门户网站的产品,答三种。示意缪博回答。答案自然被脱口而出,奖品是一张餐厅的VIP。缪博对身边的女孩儿说,你拿着吧。她推说还是送给餐厅达人的我收下为好。然而,过了一会,她突然拿起桌子上的卡,然后又像拿错一样赶紧放下。过了一会儿,才难为情解释道:刚才看桌面上的小烛台出神来着,突然电话响了,以为卡便是电话,就拿起来。我被她的样子和解释感染了,觉得她其实仍是孩子气的女孩。

自助餐是一些包子、南瓜、花椰菜之类,免费的东西大体是这样,能填填肚子便不错,她们没有再去拿食物。这样,我们似乎有更多的机会聊天儿,聊到一些美食及一些过去的事。不想,就浸入回忆,说起最早去网吧的情景。我说,000年和同学去现在的第一数码上网,十五块钱一小时。服务生是学生样清纯美女,但是,每隔一会儿,其中的一个女孩便要起身从走廊过来,用温和的语气低头提醒正在阅览***站的我们道:“你好,这里规定不许上这样的网站。”

“哦。”关掉网页等她离开,我便又打开了。不一会儿她又过来了,如此循环,直到下机她也没生气。

可爱美女说:“00年我和妹妹去网吧,人家用眼光上下扫了我们一眼,然后挥手说:“去去去,便把我们赶出来了。”

“那时你多大?”我问。

“我九五年上的小学嘛。”她夹起躺了好久的花椰菜放进了口中。

“你是八八年的。”只须一秒我说出来。

“嗯,嗯……”她吞下花椰菜后说:“你说的好对。”

洒吧大门两面敞开,Coser鱼贯而入,整个餐厅包括室外的酒吧座无虚席,缪博把脱去的冲锋衣复又穿上。可爱美女想去酒吧看看,刚一到门口,便给海浪般的寒风打回来一样,跳了一下,嘴里“唔”了一声,双手捂住屁股状。坐回座位时,直说好冷。然而,印在我脑中她的小圆屁股久久不肯散去,不禁发现,一米六八的她很瘦,大约只有九十斤。

缪博和另一个女孩单独聊起来,聊到在哪工作,家住哪?哪个学校上的学之类,像调查问卷一样沉闷地展开来。

餐厅的嘈杂声犹如秦岭底侧吹来的季风一样,打在成片的阔叶树丛一样,“咔嚓”作响,小舞台上的小品表演也好,唱歌也好,听不甚清楚。不少人上前围在舞台周围,连同座位边几株一人高的绿萝遮住视野,使人无法看到台上在做什么,只能看到围观者的华丽背影。

于是说话的声音更加嘈杂起来,场面开始凌乱。在这种凌乱中,cosplay的颁奖便断断续续穿插其中。一等奖是穿公主裙的少女,让我几乎断定,这是世园代言人李梦。二等奖像是女仆装,三等奖是动漫《地狱》中的一个角色,奖品是公仔和该网络品牌的黄钻一年。其中有身穿日本上世纪早期校服,拿武士刀和一些不知什么游戏里的coser,甚至有人把万圣节的面具和吸血鬼的装扮带来了。总的来说,这些是与我有隔阂的事物,的确,这里的人是少年,具体而言,他们是九十后甚至未成年,我和缪博无意中的闯入,没有被驱逐算是万幸,想要融入其中,一同呼吸几乎由他们一一构筑,精心释放出精神气场里的欢快气体分子,想来十分困难。

诚然,美丽时尚的女孩儿不在少数,也看得出来,她们均是精心装扮又化繁为简,在全身镜前摆弄一翻后,才郑重踏入这个所谓的单身派对。许多人眼里尽管也闪着孤单的幽光,但是这种光芒,不论缪博,还是我,均不敢去迎接。用缪博的话说:“漂亮是漂亮,不过还是孩子。”

晚会快要结束时,可爱女伴要离开了,缪博要了身边女孩儿的扣扣号。我也想要身边女孩儿的联系方式,无奈其称已经有男友而作罢。

她们出去不消一会儿,便又有两位少女坐过来。看样子年龄并不大,装扮也是可爱路线。一问已经工作,是大秦网上的会员,看见活动便过来了。问在论坛上叫什么?一个说叫“魔法师”,一个叫“甜豆”。不消几分钟,她们提出让我为表演节目的她们看管衣服与皮包,言毕,便扒开围观小舞台的人群,表演起指定情景的小品。她们在这里没有相识的人,从舞台上看这里,无论如何也看不到自己的皮包,换句话说,她的信任让我讶然。

发了一轮表演的奖品,奖品聊胜于无,是带商家logo的小恩小惠,车贴啦,某洗浴中心的三十元代金券什么的。无聊中,我和缪博踏上有甲板与墨绿阳伞的露天酒吧。平视则看得见一巷之隔的城墙与城墙上灯火明亮的敌楼。视野谈不上开阔,反倒有些隐秘而拒绝喧嚣的架式。

情侣在椅子上做了亲密的合影,从西面而来的风,吹得夜如化开的冰水,这般寒冷的地方,座位却满满当当填坐衣着并不丰厚的少年。不久,女仆们从前门冲出来,拿着孔明灯,放了大约十来个,有的灯刚点燃便撞到东面酒楼的墙壁上,不过全都渐渐东飘,直到变为遥空中的一颗亮点。女仆为飞上天的孔明灯击掌相呼,兴奋不已。随后炮声大作,烟花被射入天空,只作了0.5秒的灿然绽放,便倏然冷逝。环视身边,突然不知身在何处,或者身处日本。身边的人,有几个不是日本动漫与游戏里的装扮,不得而知。

餐厅的门口,挤了很多少男,桌前落坐的是一位十分清澈的美少女女仆,连缪博也停下来不肯离去。看样子他有些想要扣扣号,最后以手机没电为由,转身离开。

时针指在10:08分,他还想看看工作的地方打烊与否。朝钟楼方向的人行道挤满只容一人侧身而过的轿车,轿车不是奔驰SUV,便是保时捷、劳斯莱斯,车行道上脚踩轮滑的少年们排成与空中相似的龙形风筝一样,鱼贯而行。酒吧门口,眉眼妖冶,时尚性感的女人围成一团,像雄蛙背的一块受精卵一样,凸兀在街头。必胜客,麦当劳各种餐厅坐满情侣,门口也像酒吧一样挤着等待的人群,缪博说:“今天倒底是光棍节还是情人节?”我未置回答。只是想起沙滩上边缘破裂的砗磲壳,曾几何时,它们从海中心由海浪卷到这寂静而边缘化的沙堆。大海已经不属于它们,原先的地盘已经被新的主人占据。没错,放眼望去,南大街上的年轻人,正清楚地昭示这种自然现象。

回到住处,门口那位女仆始终游离在我的心口与脑袋。想要挥去又不知如何挥得去,只好叹了口气,打开电脑,查起一些关于女仆餐厅的的资料。然而,找不出任何与此次派对有价值的东西。

过了几天,无事可做之时,看到一个贴子,是作为女仆餐厅就几天前的单身派对的致谢信,大意是感谢各位coser的捧场之类,因为酒吧寒冷,招待不周之处望体谅。帖子发在一个本地的cos帖吧。顺着发帖主人,发现她是一个叫“F”的动漫组织成员,点开资料,由上面的扣扣号就来到她的空间。

空间的问题是:我最讨厌做什么?

无奈,只好加好友询问。她在。在加与拒加的几次交锋里,我想破脑壳讨好她,然而,她就是不加,还带着说了一些既便加为好友也意义全无之类的话。的确,倒底不是一代人,共同语言能有多少呢?况且,除了对她的姿色和细嫩的皮肤有兴趣之外,她想什么,每天在干什么,或许我毫无兴趣。叹了口气,我接受了她的拒绝。不想,她却通过了。

“你最讨厌的事是什么?”

“zuo爱。”

过了一会儿我说:“不对,进不去空间。”

“噗,你说那个啊,”接着她打出“麻烦的事。”

相册中她的照片依旧上锁,不过对我而言算不上什么难题。刚才在浏览到动漫《地狱》时,看到有个叫弓亲的人物,以及她的资料是双鱼座月6日。所以她的生活照与写真照的专辑问题分别是“弓”、“0”时,我只消在下面敲下“亲”、“6”便打开了。

也许网络卡,背景的卡通音乐突然吓了我一跳。照片中的她仍然可爱,但并没有那天见到的迷人。其它的照片是一些她在美院、曲江遗址公园、动漫展上的cos人物,有蔷薇少女,《海贼王》和游戏中的人物,过于鲜艳的颜色与无法复制动漫及游戏中服饰的质感,使她看上去像一个剔透的假人。

当然,她那么卖力,在背景人群身着棉衣,围在有篮球架的操场,她身上却是游戏中的夏装。并且还煞有介事地摆着pose和劈叉,仅此两点,便能设想她必遭受过需要忍耐的委屈及对此事充满执着。想及此,不禁对cosplay本身作为纳入视野的事物不排斥、正经地接受下来,也对她更加喜欢。

她叫宇琪,是一名高三的学生。在网上有机会聊了几回后,一次听说她感冒了,我提出去给她送些柠檬和含维C的水果。她答应了,说出学校的地址与手机号。

我劝她不要总穿太少,或者活动的时候cos一些衣服多一些的角色,因为,天气越来越冷了。

我也去看了一两回她们社团的拍照,不知道我的感觉对不对,当别人裹上了冬装,你仍旧身着游戏里的夏装,有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幻觉。讲给她听的时候,她笑笑说:“不是的。全身心投入进去,是不会觉得冷的哇!”

光棍节里,我就阴差阳错收了这样一个小妹妹做了朋友。与她,我反倒觉得容易骗,当然,我并没有想骗她的意思。她让我看到连自己也忽略的成熟,这些成熟让我发现,那个看到女生就紧张、结巴、脸红的人,不知道哪去了。

在她的身上,我也牵绕出了她并不寻常的身世。可见,这世界上不幸福的人实在很多,随机遇到一个人,就有一段心酸得让我都不好意思恭听的经历。自然,我不会相信是她编的,她不是编造自己的母亲死亡,父亲不太管她,甚至不想让她继续上学的境况的人。

虽然,每个人第一次看到她时,会把她幻想成幸福美丽的公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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