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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成婚

上官钰想上前追去,胳膊却被人一抓,回眸,对上的是珠儿一双带泪的眸子。她朝他摇摇头,示意别再追。

“你就算追到了又如何,小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得了的。”

他缓缓蹲下身子,痛苦的抓扯发丝,直到弄得凌乱不堪也不肯撒手,珠儿走过去,一把将他拉起来,这时她倒有些佩服自己的胆识,曾经见到这个男人,她只会躲在远处偷偷的注视,如今竟敢用如此粗暴的手段对他。

一直沉浸在伤痛的上官钰没理会她的无礼,仍旧埋首呢喃着,“我以为只要等一切都结束了,她就会随我一起隐居深山,过着从此与星辰做伴,自由自在的日子,可我没想到,如今她对我的恨意,是如此之深,深到令她不惜嫁给别的男人也要让我内疚……”

他说着,她听着,却从不插一句。

他说,他与她的第一次相识,到那场大雪,当看到她倒在鲜红的血泊中,那一刻,他的呼吸都停止了。

那该是多么的沉痛,珠儿从他微微扭曲的面容上看得到,只是,她仍旧没开口说一句话。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连听着他倾诉与另一个女子的事情也是一种幸福的事情。

她望着他,缓缓蹲下身去,白皙纤长的指尖,轻轻抚过他凌乱不堪的发丝,一遍,一遍!

倏地,一直低声沉痛的男子忽然抬起头来,一如往昔的黑眸中带着点点泪光,瞬间刺痛了她的眸。

他一把抓住她僵硬在半空中的手,声音沙哑的厉害,“珠儿,你是她的贴身侍婢,平时她又待你如姐妹,你去帮我劝劝她,叫她不要因一时冲动而断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行了!”珠儿一把将他的手甩开,站起身来,背对着蹲在地上的男子,淡声道,“小姐根本不爱那个男人,她爱的是你,只因楼清水为救她而耗尽生命,如今她是在报恩,若你还真心爱着小姐,就不应该这么自暴自弃!”

上官钰原本沉痛的黑眸瞬间亮了起来,他抬起眸,直直盯着她,“那我该如何做?”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叫自己深爱之人不要放开别人的手还来的自卑沉痛,珠儿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等她,等她完全放下对你的恨,我相信小姐是个心软之人,只要你对她的爱够坚定,她定会被你的诚心所打动。”

说完这句,她再也忍不住的冲出门去,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怎么也止不住。

珠儿寻个没人的地方,哭个昏天地暗,回来之时,见到沐清却也只是低着头什么也没说就下去了。

沐清见她双眼哭得通红,不禁蹙眉,“整个下午我都寻不到你人,你究竟去哪里了?怎么哭成这样?”

“没什么,奴婢很累,先下去歇息了!”她低着头,说完不等沐清点头许可便从她身边绕了过去。

沐清的眉头皱的更加紧了,望着她单薄的身影,嘴里嘀咕一句,“这丫头,真是被我给惯坏了!”

“这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好听富有磁性的嗓音,令得沐清心中一跳,一回眸,便对上楼清水那双风情万种的凤眸,心中一怔,“你何时来的?”

他没回答她的话,而是提脚走进屋里,自己给自己斟一杯茶水,浅酌一口,饱满的樱唇上沾染着几滴晶莹的茶水,令人心悸。

“怎么样,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沐清耸耸肩,“还好,我是个适应性很强的人,别忘了,我可是在这里睡过整整一年呢!”她说着,眉毛上挑。

曾经,阑虞两国大战,她一袭红衣,纵身楼下,后来被他所救之后,就一直沉睡在这座小屋里,那时,她记得,还有连个侍婢在,如今再来,却人去楼空,不过也好,人多反倒让她不自在。

他轻笑,没再多说。

沐清扫视了四周,转眸看向他,询问道,“对了,当初你还是一国之君,为什么会在西郊这个地方有座房子?”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里便不算豪华奢侈,顶多是家小别墅,那时他是翼国的王,应当要什么有什么,为何会屈身于此呢?

面对她的好奇,楼清水淡淡一笑,转身又倒了一杯茶水,递与她面前,“这座房子是我当年小的时候调皮逃出宫,为了躲避父皇的捉拿,便找到了这间屋子做为藏身之处。”他说着,目光转向窗外,带着一丝伤愁,“那时,羽而儿也在。我俩都是不甘困于宫中,每次逃出宫后都会来这里小住几日,直到父王下指令全城搜索时才肯回去。”

沐清恍惚,提及楼清羽,那个美得令人窒息的绝色女子,随着那一场战争就此落入尘埃,记得第一次与她相见之时,她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似曾相识的影子,那是属于她的,总感觉两人是相识多久的老朋友,因为她同她一样,表面上衣服风淡云轻,骨子里却是一副倨傲。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造就了两人的遭遇如此之像。面对深爱之人,宁可将自己裹进壳子里,用骄傲的外表将自己伪装,也不愿在人前暴露那脆弱的一面。

即使相爱,也会被那竖起的满身刺荆所扎伤。

想到她为了不让慕容林与自己的皇兄为难,自刎与帝都的城楼之上,鲜血染红一片,沐清的心,便久久不能平静。

那时,远在别处的她,看得惊心了,她想,这需要有多深的爱,才能够令她如此这么做?

慕容林能够得到她的爱,此生,应当足矣!

只是,这世上再也没有那个淡泊宁静,美得不可方物的角绝色女子了,想到这里,沐清的心,微微颤动着,抬眸,望向面前孤寂的男子,她总是能在他身上看到那一抹萧条与孤独。他整个人就如生活在草原中的一匹孤傲的野狼,令人心悸的同时又心痛。

沐清轻轻走近她,细长的手臂自他身后环住了他的腰身,她的声音很柔,若不是两人靠的如此之近,几乎听不清。

她说,“从此以后,我会代替她爱你的!”

他的身形,狠狠僵住!

他的心,难以抑制的颤动与惊喜,转过身,亦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声音低沉而沙哑呼唤着,“清儿……”

若说之前他的坚持与懊恼,那么现在见她如此执着,他的心再也做不到冷硬如初,一双如夜的眸子,充满浓情蜜意,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抚过她柔软的黑发,一遍又一遍。

心中充满柔情,如今没有什么比得上她对自己的执着,曾经他也一度认为自己不会爱,毕竟如此浪荡随性的一个人,如何让他只为一人舍弃生命,可他自从遇见了她那一刻起,他便这么做了,耗尽精力只为换的她红颜一笑,他甘之如饴。

正月初二,喜鹊眉梢头,燕子归来时,微风徐徐,适宜出嫁。

沐清一袭大红霓裳,腰间挂有流苏金牌,是当日她离开翼国楼清水赠送与她,至今都保留在身。清水盖绿荷,喜服之上绣着大片莲,有出淤泥而不染之意,如她整个人一样,带着清灵,纯净之美。

虽不及昔日的凤霞披冠,但她本身就生的极美,即使这一身普通的衣裳也遮掩不住她天生的灵动气质,

头上被盖头遮住,沐清视线整个一片明艳艳的红。手握江南的苏绣绸带,中间是一朵大红的花朵,绸带的彼端便是她要嫁之人。但尽管如此,她还是能想象的到他穿上红色喜服,妖艳的令人窒息的摸样。

楼清水同样一袭大红喜服,墨发高高梳起一个发髻,俊逸邪魅的凤眸染上一度浓情蜜意,高挑的鼻梁下是一张薄薄的红唇,比女子还要好看几分的面容,如今沾上这大红的喜气,显得更加妖娆至极。令前来观婚的女子忍不住脸红心跳,这世上真有长得如此俊秀邪气的男子。

个个望沐清的眼神中不禁多了些羡慕、嫉妒之意。

舍弃了那些繁琐的礼仪,喜婆直接上前喊道:“行庙礼,奏乐”主祝者诣香案前跪,沐清被人搀扶着齐齐跪拜,因没有高堂可拜,那被敬茶之人就变成了翼国向来崇敬的神像。

尽管减少了那些无关要紧的行礼,但这三跪九叩仍是少不了的。

待这一切行礼结束后,沐清的额间已有微微汗意,被喜婆引入喜房里,依照翼国的习俗,男子要在宴席间陪客,故这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沐清一人。

喜房外乐声高起,越发显得屋内安静。

沐清在房中等了一些时候,见新郎还未来,便自行揭下了头上的喜帕,视线从明艳艳的红变回了清晰可见的视物。她垂眸,望着自己一身大红喜服,滚烫金丝边,指尖细细磨砂,眸中溢出一丝恍若隔世的惆怅。

想起自己刚来这个世界时的迷茫,被慕容林误认为是杀害自己心上人的仇人,以迎娶她而加以报复,那时,算得上是她第一次嫁人吧。

同样的喜服,同样的新娘,却是不同的心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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