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赫点头，调出副驾驶自杀前的录影，镜头被他刻意挡住了，只见他似乎在操作几个接线头。
沈牧赫伸出修长的手指，在裸露的排线面前一丝不苟的检查。
晏宛有些急了：“还有半个小时就到目的地机场，是不是要改换路线？”
沈牧赫摇头，改换路线太麻烦了，需要和塔台报备，塔台再去协调航线，这半个小时还不够折腾的。
他终于找到有两根线，像是临时搭建在一起的，橡胶绝缘皮被撸去，金属丝都露在外面。
但这个线头，被压在面板下，很不容易被发现。
晏宛赶紧拿下机舱内摄像头对准这个线头，让塔台近距离观测。
塔台指挥人员迟疑的很，商量一番后不确定道，可能是自动降落系统出了问题，故意被副驾驶连错线短路，导致系统瘫痪。
如果无法降落，飞机只能在天上盘旋到燃油耗尽，然后……坠落。
晏宛有些慌了，无助的看向沈牧赫。
沈牧赫闭上眼睛又睁开：“信我。”
晏宛只好心事重重的点头，不信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沈牧赫不住的和塔台交流讨论可能出现的故障，用各种方法测试。
十分钟后，他们一致确定，的确是自动降落系统出了问题，只能靠人工降落。
塔台着急道：“youflyanairplane？”
沈牧赫看眼晏宛答道：“I’lltrymybest。”
只能这样了，用开私人飞机的经验，开一架两层的大型客机。
晏宛觉得自己要笑哭，默默让开主驾驶的位置，请沈三少就座。
沈牧赫看她一眼，心里有句话就要问出口：也许下一秒就会跌入死亡的谷底，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一秒。
晏宛看他站着不动，着急道：“快啊，时间不多了！”
沈牧赫只好咽下自己的问题，坐在驾驶座上。
其实不用问，他完全能看出来，晏宛只把他当合作伙伴，当一起演戏的假女友，但从来没有对他动心过。
其实问了也白问，最多在这生死关头，晏宛会给他一个假回答：“喜欢过。”
何必自欺欺人？还是先保证全飞机人的安全为好。
沈牧赫坐在驾驶座上，摒弃他内心的波涛汹涌，按照塔台的指示，一步步熟悉人工降落的程序。
但他想好了，如果这次大家都没事，他就对晏宛表白。
一刻钟后，沈牧赫已经把程序熟悉在心里。
晏宛也跟着轻松起来，凑过来夸道：“三少爷真是全面而优秀，临危又不乱，本小姐佩服的五体投地！”
沈牧赫淡淡“嗯”一声。
“面对表扬这么淡定？你以前不都是顺杆爬吗？”晏宛乐道，“你该说声小小技能不足挂齿。”
“好。”又是一个字。
晏宛：“好吧当我没说！会开飞机你牛啊，都装起高冷范来了！”
“我本来就高冷。”这次字数比较多。
晏宛：……好吧我承认你说的很对，你对外是高冷桀骜，好像只在我面前不大一样，是个正经闷骚。
“来我身边。”沈牧赫又吩咐道。